紅袖折磨他二房的孩子。用她剛剛在家門口馬車旁的話,「這個世上對我好過的人不多,所以,對我好的人,我都記得。」
薛慕極才不會被這種狗血妯娌溫情故事感動,省了他的銀子,他高興還來不及。
門里太擁擠,而且香味太濃,他坐在院子的小方凳上,用毛毛草逗弄剛剛從花蕊里鑽出來的蟲子。
玩了一會兒,果然,東邊升起炊煙裊裊,然而,薛侯府的廚房,在西邊不在東邊。
「著火啦!!!」
平江侯府東邊的常新院子著火了。
「老太君醒過來了!」
屋子里剛剛要出去看情況的幾位爺,住了腳步。當然,除了薛二爺,因為常新院,是他的宅院,確切的說,是他兒子們住的院子。
薛慕極剛剛在大殿上洗手的時候,拉住妙語的手,是在妙語的掌心,偷偷寫了幾個字。他情急為之,讓妙語想辦法在瘋子丫鬟被押回去後,偷偷放出來,再引著瘋丫鬟到常新院子去。看守瘋丫鬟的那些下人,能被老太君買通喂葯,當然也能被他買通開鎖。妙語再想辦法弄個燭台進去,瘋丫鬟打翻了,自然起火。
這件事有一定風險,他當時想不到葉紅袖會主動承認,才會臨時更改計劃。
好在老太君忽然暈倒,吸引了侯府所有人的注意。
薛慕極尾隨著薛二爺到二房,火被撲滅,縱火者瘋丫鬟被捉住,薛二爺圍著院子轉轉,除了花花草草被燒焦外,好像沒有什么損失。
「極兒,你跟來做什么?」薛德良覺得自己最近連著特別倒霉。
薛慕極驚懼的小眼神,「二叔,院子被燒的這么慘啊。」
薛二爺表示,「沒關系,趕明兒找花匠來,重新布置下就行。」
這時候,學堂的薛懷笛與薛懷咎也趕來。薛懷笛沿著自己屋子走了一圈,看見薛慕極趴在最邊上的小屋門口墊著腳張望。
「你在看什么?」
「你看,桌子都燒的變形了。」薛慕極指著里邊。
薛懷笛想了想,「桌子本來就那個形狀。薛家十幾年前,咱們還沒出生的時候,起過一場大火,那時候燒掉不少家具,可能是下人從那時候燒壞的家具里挑出來,勉強能用的一些,擺在這里的。」
「哦,這屋有人睡嗎?」
薛懷咎本來是想進門的,結果遠遠就看見薛慕極的影子,抬起的腳又了回去。
薛懷笛指了指門外站著的薛懷咎,「他之前住這里,這幾天,與我住一個屋。」
薛慕極恍然大悟的樣子,悄悄的問二房三哥,「你是不是不願意與他住在一起?」
薛懷笛點頭,本來那屋子是他一個人的,如今住進去兩個人,自然比較擁擠。
「那你同我說服二叔,讓四哥搬去我的嵐星院住吧,我的院子有很多空屋子呢。」薛慕極非常友善的施以援手。
沒等薛懷笛答應,薛慕極就跑去扯薛二爺的外袍,「二叔,三哥的屋子有點兒舊,上次我住在里面,下雨的時候屋頂還滴水,你找人修院子的時候,能不能把常新院的主屋也修修?」
薛慕極與薛懷笛交好,有時候會留宿二房,但屋頂漏雨的事故……
薛二爺轉臉問,「笛兒,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不與我說?」
薛懷笛編不出來,薛慕極接話,「我們還沒有看清究竟是那一片瓦漏雨,想看清楚之後再找人來修。」
小孩子的想法與成人不同,薛二爺立刻說,「不用找了,明兒把屋頂的瓦換一遍。你們幾個孩子,先去隔壁你們母親那里住著。過幾天換好了,再搬回來。」
薛慕極揚揚下巴,薛懷笛終於明白這位世子的用心,說,「父親,我與大哥住去母親那邊沒什么,可四弟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