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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責 瘋沓 1249 字 2021-03-04

極揣度起春獵的用意。

薛懷咎把腰帶系好,在屋里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皇上是忽然出現的。之前他喬裝混跡在祝賀的人堆里,攝政王與沈相爺忙著招待客人,沒有注意到。那時,新人剛拜完天地,大家相互敬酒時候,皇上忽然站起來,撕下面具,以國君的身份,向陸姑娘與沈公子敬酒,說沈公子有丞相之才,堪當大任。沈相爺當即臉色不太好看,沈公子也尷尬無言,而陸王爺顯然沒有料到皇上此舉,微微有怒,但當著那么多朝臣的面,還是和顏悅色的說了幾句話圓場過去。」

做皇帝也夠悲催的,參加個朋友婚禮還得偷偷摸摸。不過陸鈺大概非常了解自己一手培養長大的孩子,在皇宮呆不住,故意讓暗衛放出缺口,讓小皇帝自以為瞞天過海偷偷跑出宮來。卻不想李嘉霖自有算計,故意給沈丞相難堪。也是,當今朝廷,唯有沈丞相一家,還是過去馮太後的勢力,總是在新政上找些小麻煩,陸鈺也不知為何,任由他們,遲遲沒有動手除根。

李嘉霖這一招很絕,把沈初這個默默無聞的庶子強推出來,逼著他跟他嫡長哥哥對上。沈丞相還沒死,繼承人自然屬意與發妻馮氏所出的嫡長子,但皇上卻完全不理會,替他物色了新丞相的人選,還是一家人,明擺的是向在場群臣說,他將來還要重用沈家人,卻是與馮太後無關的沈家人。恐怕沈丞相剛剛恢復的身子骨,又得氣的大病一場。

還是說,他與沈初提前商量好演這一出?薛慕極想起在攝政王家的亭子,見過兩人在亭子里飲茶談笑,心里不禁感嘆,沈初什么時候跟皇上搭上的關系,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他揮去不愉快的回憶,接著問,「之後呢?」

「皇上露了身份,自然上座。之後,就提議春獵的事,陸姑娘最支持,之後多人附和,就定下了日子。」薛懷咎說完,「還有一件事,攝政王似乎有意,為素蓮公主指婚,大臣之間,不少人家族的青年才俊,都躍躍欲試。」

說完,薛懷咎側臉,看向薛慕極。

薛慕極呼出一口氣,微微揚起嘴角,似乎很是高興。

薛慕極已經把心頭大石放下,都幫到這份上了,謝睦再抓不住姐姐的心,就怪不得他了。他心里好笑,天意真的很奇怪,若是沒有皇陵事故,李氏皇族人丁興旺,恐怕沒有人願意看無才無貌的素蓮公主一眼,可風水輪流轉,如今,大靖唯一的公主,即使是臉上長滿雀斑麻疹,也是他們這些趨炎附勢之輩排著隊搶著要的。

他忽然生出個想法,小皇帝這春獵,是不是也起到了選駙馬的作用?馮駿騎射功夫一般,若是再稍稍動點手腳,讓他受點傷吃點虧,逼著他自覺退出。他使勁搖頭,陸鈺根本不屑暗中動作,而且他最終也尊重姐姐的意願,就算小皇帝想,陸鈺那一關就鐵定過不去。

想起馮駿,薛慕極忽然看哥哥,哥哥的眼神似乎有些黯然。馮駿恨死薛懷咎,但卻不能把人怎么樣。這種小人得處處提防,省的他做小動作吃暗虧。他讓扶風混進抬賀禮的隊伍里,有什么事及時策應。

「馮駿沒找你麻煩吧?」

見薛懷咎沉默不說話,薛慕極趕忙跳過去,捉著哥哥的胳膊從脖子到腳檢查一遍,好像沒有受什么傷。

「哥,今日王府還發生了什么?」他心里覺得,哥哥在隱瞞他什么,其實他可以問扶風,但還是想聽哥哥與他說。

「一點小麻煩。」薛懷咎一句話帶過。

薛慕極還是擔心馮駿報復,畢竟馮家在雍都還是存了點勢力的。他說,「春獵你還是別去了,深山了的情況比較復雜……哥,馮駿今天做什么了?」

「我何必問我,扶風自然會把實情全部告知你。」薛懷咎站起來,容色淡淡,「我與馮駿的事,你別再管,至於春獵,你不是與陸姑娘發過誓言不見面嗎?春獵那天,陸姑娘一定會去的,還是要我代你去的,你也無需擔心騎射功夫不佳,丟了平江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