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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莞爾:「大師兄好眼力,但這些俗物,終究不能評判什么。且我修為不及你,你不也一樣在東君府?

郎曄深紫色瞳孔化作六芒星,轉動數圈,將那有著俏麗天姿的女子在眼中印了數個。

靈兒眉目一凜,感覺此情此景似乎有些熟悉,但這一念沒被捕捉到,窺探之感登時席卷全身,迫得她不能不仰面與他直視,語氣仍舊溫和,卻內斂了堅銳:「我是誰不需與你交代,既然我能進入東君府,自然得到了天君應允。哪怕你是嫡傳大弟子,卻也管不得我從哪里來。」

此話倒是不假,但郎曄好似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眼瞳一轉,靈兒漸覺呼吸艱澀起來。

一時胸悶,渾身上下不得舒暢,靈兒叫道:「快中止瞳術,否則我必毀你雙目!」

郎曄不驚不惱,全然不為所動。

靈兒驚怒於他竟真有殺意,只得准備強行施法脫身,堪堪抬手,郎曄已瞧見她體內熒光一閃,饒是他天生瞳力,也再不能往里瞧上一眼。

「嗶」

深紅色月痕自靈兒袖中飛出,激射至郎曄面門,後者瞬移避開,卻不再動手:「既不是魔界中人,我便不再追問你真實身份。但若是對東君府藏著什么心思,或是膽敢對天君心懷不軌,我定教你仙根寸斷,灰飛煙滅!」

他留下此話,人卻即刻不見。

靈兒望著他原先站立的方位,臉上怒氣全消,卻透出幾分思量來。稍待片刻,她自懷中取出一面銅鏡,蔥玉般的食指點上去,寫下「郎曄」二字,鏡面流轉千萬景致,最終化為一行篆體:天境四轉283年,道坤山下,桃花蓮湖中。

隨後,銅鏡上便顯出當地當時所發生的故事。

原是一青衫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擅自闖入道坤山,在桃花蓮湖中被一尾千年鰱魚怪襲擊。正當生死存亡之際,一紫袍仙人突然出現將少年救下,他出手不凡,三兩下把鰱魚怪打退,又為少年敷上仙葯,少年身上傷痕片刻盡消。那紫袍仙人卻一語不發,匆匆離去。

青衫少年拾起裝仙葯所用的玉瓶,上書「東君府」三字。

他朝著紫袍仙人離去的方向良久,最後將那玉瓶小心揣在懷中,喁喁離去。

觀摩至此,靈兒眼中已染了薄薄笑意。

原來如此。

以郎曄此刻修為,無論進入東方天境抑或西方閔雲仙境,都可大有作為,然則卻長久留滯於東君府,竟是為此恩情。

哪知還未完,鏡面上顯出飄渺景致,又寫了一行「緣生緣滅皆不可查」,停留一會,字終究不見了,一切恢復到原樣。

靈兒有些奇怪,一時參不透其中意味,再看一遍,卻仍舊沒有其他解釋,只得作罷。

好銅鏡,靈兒想起郎曄那冷冰冰且刻板無變的臉,雖是俊美無雙,卻難少些活潑意趣,心中一動,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唇邊漾出一抹清淺微笑,其中的美艷霎時間使月華失色。

【思慕】

此後,靈兒常常有事無事便到瓏玉軒去找郎曄,或是嬉笑頑皮,或是佯作正經地談話,總之是想方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