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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跳動,某個念頭躍入腦海

她突然抬起手臂,放在不遠處的斬情劍驟然一起,被她握入掌中。隨後便疾步向門外走去。

「砰」地一下,門檻處兩人重重地撞在一起。

許亦涵身子向後一仰,便被刑撈住,他表情肅然,凌厲的面部輪廓此刻剛硬無比。

「逝兒,我要去一趟京城。」刑的話極為簡短利落,他帶著幾分歉然看著她,「我會派人守著你,若我出事,便送你離開泰寧,從此以後」

刑臉上浮現出愧疚與不舍,深邃的眼眸泛著柔情,他有許多話想說,半年不夠,唯有一生才能說盡。但現在……

「從此以後,你便忘了我,忘記絕隱山上的日子,好好活下去。」他眷戀地撫摸她的臉,想起她獨屬於他的笑容,「答應我。」

「為什么?」許亦涵站定,她筆直地立在刑面前,盡管只到他肩膀甚至胸口的位置,氣勢不足,但那銳利的眼神與寒冰似的面容,卻擁有極大的震懾力。

但顯然無論如何,這在刑面前不奏效。他寵溺地摸摸她的長發,直言不諱:「太後病重,她是我在這世上,除你之外,唯一牽掛的人。無論這是不是刑天的陷阱,我不能不去。」

許亦涵沉默片刻,似在思量這兩句話的意義。

那一夜他說的「她」……

「逝兒,唯有去見過她若還能回來,這便是我與她的最後一面,從此我這世上,我便只有你了。」刑說這話時,許亦涵突然覺得他是如此孤獨。

他們兩人皆是如此。

無親無友,隱匿於世,甚至可說是,苟且地活在刑天的陰霾之中。

許亦涵自幼便守著刑,或許相比旁人而言,她的世界已然殘缺。但刑更是支離破碎。直到此刻,她才突然想到,像他這樣的皇室子弟,驟然抽身俗世已是剝皮削骨。

縱容決絕拋開權勢富貴,那些過往又豈能輕易遺忘?

「我陪你。」許亦涵語氣冷淡,甚至並無強勢,但刑了解這種微揚的語調,這是她不可更改的決定,「生死也罷,你我共赴。」

月華似水,如銀色絲綢披在她身上。

刑抿抿嘴,劍眉已隱隱壓下。

☆、霸氣帝皇(八)活著回來,否則

從泰寧到京城的距離有多遠?

許亦涵和刑已經縱馬疾馳、連夜趕路半個月,還遠遠望不到皇城。但這一路,對許亦涵而言,又太短太短。

直至分別時刻來臨,許亦涵依舊恨不得這條路不斷延續下去,甚至就讓他們在無底洞中墜落到死亡。

此刻許亦涵身著白色勁裝,袖子與褲腿都緊緊住,飄逸的秀發綁起,夾著一條白綢帶,干練而利落。她向上一揚手,住韁繩許久以後,刑還記得這個干脆有力的動作。

調轉馬頭,徑直策馬至刑身旁,靜靜地望著他俊朗的面容,兩次張嘴,方道:「我等你回來。」

刑點點頭,眼中暗流涌動,表面卻波瀾不驚,深邃的瞳孔中映著她的眸子:「等我。」

他說完這話,突然縱馬靠近,伸手攬住許亦涵的後腦,用力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