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滿懷疼惜與歉意地望著許亦涵,盡管做過最壞的打算,但此刻,他無論如何,也希望死的只有自己。
似乎看懂他的意思,許亦涵反倒笑了。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
刑的怒火被吹拂著搖擺,深深地望著她。
兩人不過幾步之遙,卻仿若相隔千里;雖相隔千里,卻又似彼此偎依。至於刑天,仿佛誰都將他忘了。
刑天笑意凝固,臉色又沉下來,他掃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好一對苦命鴛鴦,好一個痴情種。刑,朕滿足了你最後的心願,現在,也該你付出代價了。」
真氣運轉,充沛的內力調起,刑天,緩緩抬手,一層淡淡的藍色在掌心流轉,平靜地積蓄著。
刑瞳孔一緊,便聽他獰笑一聲,隨後一掌狠狠拍向許亦涵胸口!
強烈的振波轟然掀起狂風,卷得衣袂飄揚,青絲紛亂。
許亦涵被震得渾身向後一壓,一口噴出大片濃血,身體每一處都在細細戰栗顫抖,腦中轟然嗡鳴,周身真氣亂竄
「噗!」又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經脈寸寸斷裂,無處可去的真氣狂躁地在血脈肺腑中瘋狂卷起颶風。如遭遇了一場凌遲,肌肉、血管、心肝脾肺腎,均被凌厲的細小刀片切剮,身體成為戰場,無論何處的損傷與劇痛都由她承受。
刑口舌都被自己咬破,鮮血滴在鎖骨處,一雙眼,風暴四起,重新卷起瘋狂。
他怎會看不出
這一擊令許亦涵武功盡失的同時,經脈寸斷,從此就是一個廢人。或許她還不會死,但此刻所受的傷,能令她往後時時刻刻,生不如死。
他越是憤怒心痛,刑天越是開心,他道:「折斷手腳!」
「咔……咔……咔」
……
許亦涵像個殘破的提線木偶,渾身七零八落,有的地方只是堪堪接續著。她還有意識,只是卻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任何一處。
隨著燒紅的鐵片在她肩頭烙下
許亦涵的頭昂了一下,痛……像起伏越來越小的心電圖,這感覺再她意識里激盪起的波浪也遠遠小於常人。意識漸漸縹緲,如靈魂出竅一般,在無盡的雲海中漂浮,不知去往何處……同時也慢慢蒸發。衣衫化為灰燼,皮膚被燙開,鮮紅的血肉堪堪露出,便已熟得焦黑,「滋滋」聲和刺鼻的臭味在密室中彌漫。
「啊!!」刑仰天長嘯,一行血淚自眼角緩緩淌下。暴躁的氣息打著旋在他雙腳卷繞,塵埃如沸,凜冽的風徒然升騰,猶如火山噴發,將他整個人沐浴在刀鋒般凌厲的颶風之中。暴走的真氣,四溢的內力,堪比修羅的無盡煞氣沛然翻滾整個密室所有人均是腳下一搖,險些摔倒。
手持鐵鉗的獄卒狠狠一哆嗦,雙膝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