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惶惶不安,又占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卦象上只隱隱約約顯示,若遇貴人便能逢凶化吉。
可是貴人在哪兒,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通通都算不出來。
等百花舞會結束,觀看區的游客紛紛起身離開,唯有他們幾人穩坐如山。守在不遠處維護秩序的和風齋弟子警惕地望著他們,這些人坐著不動,是想干什么?
就在他准備上前詢問時,其中一名紫衣女修從腰間取出幾枚如羊脂白玉的卜骨。和風齋弟子停下了腳步,占卜的修士都有自己的習慣,很忌諱占卜的時候被打斷,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哪個門派的修士,但他還是不要上前打擾為妙。
不懂占卜術的他,看著紫衣女修把卜骨搖來搖去,停下以後嚴肅道:「東邊。」
什么東邊,難道東邊有他們想要找的人?
只見這幾位修士齊齊站起身,徑直往東邊走去,連頭都不回。和風齋弟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紫衣女修所說的東邊,是往東邊走的意思。
卜師連走路都要來一卦嗎?
有這種怪癖的門派他聽說過一個,好像是叫……吉祥閣?
「停下。」葛巾看到前方道路被圍牆堵住,拿出卜骨又占了一次,「北。」
「師姐,這樣真的能避開我們的大凶卦嗎?」紅菱跟在葛巾身後往北方走,「要不我們向和風齋求助吧?」
「求助的理由呢?難道說,我們卜出未來有可能遇到什么危險,所以請貴齋派高手送我們回去?」葛巾反問,「你若是安齋主,你會信嗎?」
紅菱悻悻搖頭。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葛巾停起卜骨,「我們帶些值錢東西上和風齋拜訪,就說是慶祝百花舞會圓滿開幕。和風齋肯定會客套一下,比如請我們小住之類。這樣我們就能在和風齋暫住幾日,讓閣主向主宗求助,等主宗的人送我們回去。」
「這樣……會不會有點丟臉?」一位師弟小聲問。
「你我一行只有五人,你們覺得命重要,還是臉重要?」葛巾在納袋里翻了翻,翻出幾盒葯材,用錦盒裝了,「走,去和風齋。」
紅菱捂著臉跟上,臉面皆可貴,性命價更高,反正五個人呢,又不是獨獨她丟臉。
百花舞會一結束,安和就邀請貴賓們到和風齋用晚宴,桓宗本想推辭,但當他聽到安和說,晚宴請了雁城最有名的大廚,最擅長做魚時,眼角余光落到箜篌身上,微微點頭答應下來。
見桓宗答應了他的邀請,安和連忙安排人下去准備,讓弟子牽來早就准備好的馬車,帶著眾人回和風齋。
到了和風齋,箜篌一進大門,就被里面的景致吸引住了,真是無處不致,無處不講究,每一步都是景色與意境。
見箜篌對里面的景致感興趣,桓宗有意慢下腳步,陪著她一起看。走在前面的孝棟見師叔走得慢,連忙返身走到桓宗後面。其他有心賞景,卻不好意思讓其他人發現的修士暗自松口氣,紛紛慢下了腳步。
這樣就不會顯得他們沒見過世面,而是大家走得太慢,所以他們只能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