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在背後說其他宗門,還被年輕女修聽到,總是會不好意思的。
見漂亮女修朝他微微頷首,小師弟連忙回了一禮,臉卻是更紅了。
凌月看了眼這個笑容燦爛的女修,這不是昨夜被誤認為雲華門弟子的女修?
「諸位請。」箜篌往後面退了一步,請他們先走。
「仙子請。」小師弟忙道,「你先走。」
箜篌要下樓去找桓宗與林前輩,也不跟他們繼續客氣,福了福身,遍提起裙擺朝樓下走去。
小師弟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才戀戀不舍的回視線,轉頭見師姐正盯著自己,頓時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縮著腦袋不敢看凌月。
「敬元,身為劍修,心要靜,氣要和,看到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動道,那不是修士,是登徒子。」凌月語氣冷淡道,「回去以後,把心法背抄十遍,以便你平心靜氣,醉心於劍道。」
名為敬元的師弟白著臉道:「是。」
「師姐,師弟剛拜入師門不到十年,心性還不夠沉穩也很正常,你不要生氣。」另外一位男弟子見小師弟白著臉不敢說話,有心緩解一下氣氛,「回去後,我會督促他好好練劍。」
「雲華門的箜篌,才入門七年,已是心動期修為。」凌月對開口的師弟道,「你拜入師門近五十年,修為也不過是心動期。」
男弟子:「……」
早知道他就不開口了。
「師姐……」同行的女弟子小聲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啟程吧。從這邊兒到雲華山,還有一天的路程呢。」
面對師妹,凌月的臉色好了些許。在師門里,她對師妹們總是要多兩分耐心。她點了點頭:「好。」
兩位師弟松了口氣,老老實實跟在後面一言不發。
箜篌走到樓下,在大廳里沒有看到桓宗與前輩,往四周望了望,看到停在門外的馬車,走出去一看,桓宗與林前輩站在馬車旁,不知在說什么,桓宗的表情十分凝重。
「發生什么事了?」箜篌走近,「桓宗,你的臉色好難看。」
「沒事。」桓宗轉頭看箜篌,「方才跟林斛商量給成易道友的賀儀,我們兩人意見有些不統一。」
「大師兄是劍修,你也是劍修,送禮不必太講究。」箜篌沒有說不用備禮這種沒有用處的建議,她跳上馬車,「隨便塞一件法器就行。」
「你說得是。」桓宗跟著上馬車,放下簾子前,九鳳門的四名弟子走了出來,表情都同樣的冷漠,十分符合九鳳門平日的行事風格。
敬元想偷偷看一眼,但是想到師姐那張嚴肅的臉,又把腦袋垂了下去。
直到馬兒嘶吼鳴一聲,馱著馬車沖天而去時,才驚嘆道:「竟然是飛天馬,還是兩匹。」
飛天馬十分難捉,捉到了也很難馴服,馴服以後還需要常常喂食靈草靈露,是一種從頭到腳都要燒靈石的馬,修真界舍得用這種馬兒拉馬車的修士,少之又少。
「這么奢侈浮誇,一定不是劍修。」敬元發現凌月師姐又在看自己,起眼底的羨慕,板著臉道,「我輩修行,最重要的就是輕外物,重自身,萬不可學著奢靡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