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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映棠冷眼旁觀魏南遠硬按著陸修遠灌酒,似乎他根本沒有空口嘲人家「扛不動票房」過。庄映棠覺得滑稽,便低低笑了一聲。人可真是復雜的生物啊,他想,不過這一段倒是能用在他下一部電影的某個人物身上,一定很。

「庄導?庄導……」庄映棠正陷在沉思中,忽然聽見有人叫他。他猛地抬起頭,眼神里還帶著點來不及散去的迷茫。卻見張平凌正端著酒,不遠不近地站在他面前。見庄映棠總算看了他一眼,張平凌忙起一臉沉郁,扯出一個笑來。他指了指庄映棠對面的沙「庄導,我能坐這兒嗎?」

庄映棠一點也不喜歡他,演技不行脾氣還不小,傍著魏南遠恃寵而驕,不知上進。不過他現在有點同情張平凌,於是點了點頭:「坐吧。」

張平凌頓覺受寵若驚,他對庄映棠感激地一笑:「多謝您不計前嫌。庄導,先前是我不對,我早就後悔了,可是一直沒找著機會跟您道歉。我敬您一杯就當賠罪,我干,您隨意。」

說著,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庄映棠根本不在意他,心情一好自然就談不上原諒不原諒。他端起手邊那杯酒,也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張平凌簡直大喜過望,他站起身,隨手從侍應生的托盤里端了三杯烈酒並一杯果汁。他把果汁遞給庄映棠,道:「您肯大度原諒我,我更得多敬您幾杯,才算誠心!您不拘喝什么,我先干了!」

庄映棠沒碰那杯果汁,還是端了自己的酒杯。

就這樣,張平凌總能找著緣由,一杯接一杯地敬他酒,庄映棠就算每回意思一下,推杯換盞間半杯酒也下肚了。

可能是這里的人都知道庄導不待見張平凌,又見魏總也沒怎么把他放在心上,對他多有怠慢,所以他才寧願賴在庄映棠這兒沒話找話,也不肯挪窩了。

可時間一久,庄映棠就覺得心煩。他站起身:「我去洗手間,你自便吧。」

庄映棠不知怎么的,只覺得一陣陣心煩意亂。可是出了宴會廳被冷風一吹,他反而覺得燥熱。庄映棠穿過狹長的過道,拐進僻靜的洗手間,站在洗手池前,粗暴地往臉上潑了一碰冷水。

庄映棠抬起頭時,還掛著一臉水珠。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臉紅得有些不正常。

耀眼的燈光讓人覺得一陣陣眩暈,庄映棠腳下發軟,趕緊一把按住洗手台才能勉強撐住自己。他從懷里摸出手機,想叫程珂來接自己,手卻抖得不像話。他勉強觸下幾個鍵,也不知道電話接通沒有,手機就先掉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頭打開,張平凌走了進來。

庄映棠覺得有點難堪,強撐著想要出去。張平凌就看著他晃晃悠悠地走得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在擦肩而過時,一把抓住了庄映棠的胳膊。張平凌反手把洗手間的門一關,還扣住了門鎖。

庄映棠驚愕地看著他。他現在腦子里還是清明的,想一想就串起了前因後果。他匪夷所思地指著張平凌:「是你?」

庄映棠簡直想扒開張平凌的腦子看看里頭的構造跟平常人究竟有什么不同,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給自己下葯?

只聽張平凌柔媚地一笑:「庄導,我喜歡您啊。」

說著就輕輕抱住了庄映棠的腰,乖順地倚進了他懷里。

庄映棠奮力掙脫,然而他現在渾身發軟,他自以為的「奮力」大概也就只有個欲拒還迎的效果。張平凌抬起頭,在他耳邊輕吐了一口氣,啞聲道:「庄導,你試試我啊。」

庄映棠一點也不想試,可惜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人按在洗手台上親,手都伸到他衣服里去了。

庄映棠滿腔悲憤。

幸好,就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浴室門被敲響了。只聽程珂的聲音響起:「咦,這門是怎么回事?里頭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