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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玉一樣的手,被暖黃的燈光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似能蠱惑人心一般。林摯的腦子里暈乎乎的,好像醉酒的是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重新坐在庄映棠身邊的。

庄映棠這回沒有牛飲,他輕輕抿了一小口酒就嫌棄地把杯子推到了一邊。庄映棠微微偏著頭,看著窗外鵝毛大雪,忽而輕嘆道:「今天是我爸的忌日。」

林摯頓時瞪大了眼睛。

庄映棠扯了扯唇角:「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我哥哥有沒有去看他。我很少去他那里,都快忘了他埋在哪了。」

「你……」林摯有點想問他為什么不給父親掃墓,可他又想,男神這么好的人,做什么一定都有他的道理。於是話鋒一轉,又道:「你爸爸對你不好嗎?」

庄映棠一愣,然後笑了:「為什么是他對我不好?為什么不是我不孝?沒有,他對我很好。」

林摯頓時語塞。

庄映棠眼睛里露出一絲迷茫:「可是我……」他伸手要去拿酒杯,可一看到是林摯調的酒,又推開杯子去拿了另一只酒瓶。他直接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酒氣幾乎要從他的眼里漫將出來,庄映棠道:「我不想看見我的弟弟。」

庄映棠說到「弟弟」時,諷刺地一笑:「你見過的,就是那天帶你來我家的那個周曜旬;他只比我小三個月。」

林摯目瞪口呆,隱約覺得自己聽見了一樁豪門秘辛;庄映棠打開的話匣子輕易合不上了,他接著道:「本來他瞞得很好,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為我的父母有最好的愛情,我有最幸福的家,直到……」

庄映棠一頓,恨聲道:「我哥哥大學畢業的那一年,我爸突然說要把那個人接回來。」

「當然,後來人沒接成,因為我媽被他氣病了。我才八歲,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記得直到兩年後她去世,幾乎一直住在醫院里。我爸嚇壞了,再也沒敢提起這件事,可我很恨他,我媽是被他氣死的。」

庄映棠窩在沙發里,頭蹭著沙發靠背:「可我又可憐他,因為我媽過世後,他也一病不起,沒兩年也跟著去了。我想他是愛我媽媽的,可他臨終前又要我哥哥照顧周曜旬。他做著我們兄友弟恭的美夢。我知道,周曜旬是無辜的,可我就是沒法不討厭他。」

庄映棠醉了,他歪在沙發上幾乎睡了過去。林摯心疼地摸著他的頭發,他還無意識地蹭了蹭林摯的掌心。林摯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庄映棠抱上了樓。庄映棠好像已經睡著了,可他還緊緊抓著林摯胸前的衣襟,不肯松手。

林摯很想掰開他的手,可他的動作太輕柔了,根本於事無補。林摯把自己折騰得滿頭大汗,始作俑者卻已蜷成了最無辜的姿勢,兀自酣睡。最後林摯沒有辦法,只好在庄映棠身邊躺下來,就著他的姿勢,戰戰兢兢地把人抱進懷里。

庄映棠似是終於安心了,他自覺地在林摯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墜入夢境。

心上人在懷里的滋味對林摯來說簡直又美好、又煎熬。他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把嘴唇觸在庄映棠的額角。他不該趁人之危的,可他身體燥熱得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爆出來。最後,他只敢把唇一遍遍在庄映棠的額頭流連不去,喃喃說著:「我喜歡你,喜歡你……」

庄映棠的臉頰在林摯的胸口蹭了蹭,好似回應他的表白一般,林摯忽然就覺得整顆心都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一般,再沒什么不滿足。這傾訴般的表白好像真能平心靜氣,他心滿意足地緊了緊懷中的人,不知多久,竟然也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庄映棠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被禁錮了自由。一個硬邦邦的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一雙修長的手腳把他渾身纏得密不透風,最要命的是,某個硬邦邦、滾燙燙的東西,正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