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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映棠躺在床上,忽然聽見了「哐當」一聲,緊接著,林摯一聲懊惱的低呼就傳進了他的耳朵里。庄映棠條件反射地差點問一句「怎么回事」,不過他忍住了。他躡手躡腳地從床上下來,把耳朵貼在門上,聚會神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客廳里響起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似乎是林摯在拾什么東西;又了一會兒,主卧的房門再次被敲響,林摯沮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庄導,我、我把被子弄濕了……」

庄映棠:「……」

林摯聽他還不說話,有點著急地說:「是真的,我剛才想泡泡腳,結果心不在焉的,就把盆給打翻了。」

庄映棠聽得冷笑了一聲:「盆好好的能從地上翻到沙發上去?你是泡腳,還是玩雜耍啊?」

林摯一時語塞,覺得自己這個謊言扯得十分不上道兒;他怎能忽略了重力呢!唉,別說庄導,連牛頓都得被他氣活了……

這謊反正是圓不上了,林摯干脆破罐破摔耍起了無賴:「可是的被子已經濕了,您就心疼心疼我吧!」

庄映棠:「……」

庄映棠終究舍不得真讓林摯蓋床濕乎乎的被子睡一晚上,這么著沒准真得生病。他認命地嘆了口氣,打開房門:「進來吧,以後再跟你算賬。」

嚴厲懲罰變成了小懲大誡,小懲大誡又成了記賬。庄映棠心想,都快爬到我頭上去了,下次可絕不能再這么慣著他!

林摯歡天喜地地進了門,一把抱住庄映棠:「你真好。」

庄映棠冷著臉推開他:「別套近乎,規矩點兒。」

林摯就覺得有點委屈,不就是一個粽子的事兒么,自己也是為了他好,他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呢?

林摯心里想什么都往臉上帶,庄映棠多敏銳,一眼就看出了林摯的不忿。他冷笑了一聲:「怎么,不服氣?」

正在腹誹的林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鬼上身一般心直口快:「就因為一個粽子,您就不讓我上床!」

他居然還真敢不滿!庄映棠心頭火起,脫口而出:「誰跟你說粽子了!明明是因為昨天晚上……」

戛然而止。庄映棠老臉發燙,說不下去了。他狠狠瞪了林摯一眼,跑到床上把被子一裹:「睡覺了!」

怎么吵著吵著就睡覺了?林摯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那被子里伸出一只修長的素手,准確地拍在吸頂燈的開關上,房間里頓時陷入了黑暗。林摯也爬上床,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他們一起吃了飯,他不爭氣地喝醉了;然後他扛著庄導進屋,把他這樣那樣了!再然後……他就睡著了。

……怪不得庄導要生他氣呢!

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林摯趕緊把旁邊裹成蠶繭的庄映棠連人帶被子抱進懷里,訕笑道:「都是我不好,一杯倒還喝什么酒啊;你別生氣,我今天給你賠罪行不行?」

他一邊說著,手就頑強地往庄映棠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里塞了進去,攻城掠地長驅直入,摸進了庄映棠的睡衣下擺。

為了表示自己還在生氣,庄映棠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結果當然是掙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