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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他仿佛十分冤枉:「我是認真當監制的,我我、我就是藝術理念跟庄導不太合啊!」

譚漣生笑了:「你還有『藝術理念』呢?我不追究你明明是負責投資的,最後為什么跑去當監制;如果可以,也不想追究為什么點映版的口碑會這么差。不過」

魏南遠的心原本在他前一句的「大事化小」中平穩地往回歸位,卻冷不防叫這句「不過」一下子給拽到了嗓子眼。偏譚漣生還停頓了一個十分惡意的時長,以至於魏南遠覺得自己心臟病都快犯了,譚漣生才終於大發慈悲地繼續「不過」下去:「不過,映棠要追究。」

魏南遠總算松了口氣。

他就怕譚漣生抬出公司制度之類的官話跟自己打太極,他跟譚漣生共事多年,對這個人太了解了;一旦他開始跟你打官腔,那事情在他這兒基本也就沒什么回旋的余地了。不過現在,他就輕飄飄地抬出一個庄映棠來,這簡直就是往「小事化了」的方向走啊!

庄映棠嘛,一個搞藝術的,凶是凶了點,可他能「追究」出個什么花來?

譚漣生抬了抬眼皮,又給自己斟了杯茶依舊沒魏南遠的份等他興師動眾地把這杯喝完了,才又慢悠悠地對魏南遠道:「他是天之驕子,順風順水慣了,結果被你這么擺了一道,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魏南遠撇撇嘴,心中還頗不以為然。他還是那個想法,一個藝術家嘛,鬧一鬧還不就完了?不是有那么句話么,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換成導演整人大概也是一樣的,為什么呢?它術業有專攻啊,自己又不是三流小明星,他還能把自己封殺了?

譚漣生一看就知道他沒聽進去,也只好搖了搖頭,忠告道:「你別小看庄映棠的手段,他畢竟是庄董帶大的孩子。再說,我聽說庄董的傷勢恢復得不錯,最近可能很有醒來的希望。」

他這最後一句話魏南遠終於聽進去了,但是譚漣生已經不打算跟他多說,擺擺手把人哄了出去。

魏南遠走了好久,一直坐在正位上、但是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周曜旬才又給譚漣生的杯子里重新斟滿了茶。他面色似乎不忍,猶豫地問道:「不能幫幫他嗎?他也一把年紀了……」

譚漣生淡淡瞥了他一眼:「哦?你打算怎么幫?」

譚漣生擺了副側耳傾聽的架勢,周曜旬這才敢斟酌著開口。他慢慢道:「我手里不是正好有個大料么,要是那段完整監控不小心泄露出去……怎么也夠我二哥忙活一段時間了。」

譚漣生的臉上看不出什么,他斜睨了周曜旬一眼,反問道:「買照片的時候,我是怎么跟你交代的?」

周曜旬老實回話:「息事寧人。」

譚漣生微微頷首:「是,息事寧人是什么意思?就是讓你永遠都不要把手里的東西放出去,再生事端。」

滿室沉默。

譚漣生陶醉地吸了一口茶香,仿佛才看見周曜旬滿臉不解似的,無奈一笑:「小周,映棠到底是你的二哥,他又不擋你的路,你把他整垮了,對你有什么好處?行了,趕緊回去擬調令吧。那個魏南遠就是個闖禍,趕緊讓他打哪兒來還回哪兒去。」

《大荒》爆在了破五的爆竹聲中。

現在,那個荒唐的點映版對觀眾來說好像從來沒出現過,庄映棠也從未「江郎才盡」,人們在這個春節除了走親訪友之外,最大眾的一個娛樂項目就是:「去不去看《大荒》?聽說拍的可有意思了。」

庄映棠的團隊盯著票房數據樂得整夜睡不著覺。

而庄映棠在看完頭一場後就完全不在意了。成片效果和觀眾反應都在他意料之中,即使重制過程中有些不可避的小瑕疵,可能會影響他拿獎,可賺錢是理所當然的。他這幾個月過得辛勞又窮苦,這會兒心里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就不大關心自己能賺多少錢,滿腦子都是不大藝術的吃喝玩樂和買買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