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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映棠怎么能不著急,誰知道周曜旬會不會反悔?他飯也不吃了,只匆匆跟老板說了一聲「記賬」,便追著周曜旬離開了私房菜館。

周曜旬深深看了他一眼:「二哥,難道你還怕我反悔不成?」

庄映棠含蓄地笑了笑:「怎么會呢?」話雖如此,可其中的意味落在周曜旬的眼里卻是欲蓋彌彰。他似是真傷感了起來,扭頭對庄映棠道:「你的東西在我手里其實也是安全的。我也不是第一次你的照片,可你細想想,它們何曾流出去過?」

庄映棠不用細想,稍微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他忍不住道:「你手里到底還有我多少東西,一塊賣給我行不行?」

周曜旬卻笑了:「這次的可以,上回的卻不行。二哥,咱們兄弟一場,你總得給我留點什么作紀念吧?」

這勞什子的鬼話,庄映棠一個字都不信。他虎著臉往前走,周曜旬便在後頭跟著,帶著冷意的晚風一吹,庄映棠腦子也清醒了不少。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哪有那么多把柄,害怕給人知道?想到這兒,庄映棠心下稍安,不給就不給吧,徐徐圖之就是了。

走到停車場,周曜旬又看著庄映棠:「二哥開我的車還是開自己的?我喝酒了,只能麻煩您給我當一回司機了。」

庄映棠翻了個白眼。就等了自己這么會兒功夫,居然還開了瓶酒。庄映棠徑直走向自己的車:「當然開我的,你的車自己找代駕開回去。」

不知道出於什么原因,周曜旬一直沒在b城買房子。他現在住的地方離這個私房菜館挺遠,庄映棠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一路上都臭著張臉,周曜旬挺會看人臉色,上車就開始假裝不勝酒力,合眼裝睡,並不給庄映棠發作他的機會。

庄映棠於是更加郁卒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周曜旬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這下他沒法裝睡了。周曜旬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庄映棠偏頭看了他一眼:「愣著干什么,接啊。」頓了頓,庄映棠又道:「怕我聽見我可以靠邊下車,買瓶飲料什么的。」

周曜旬趕緊道:「我有什么可瞞著二哥的?」說完,他生怕庄映棠多心似的,急慌慌地接起了電話。

庄映棠心下好奇,周曜旬既然擺出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他當然也不會真的離開。庄映棠偷偷用余光瞥著周曜旬,只見他先前眉頭一直蹙著,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忽然低低驚叫了一聲。

庄映棠也跟著皺了皺眉。

周曜旬六神無主地掛了電話,茫然看著庄映棠,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庄映棠躲閃不急,不幸被他抓了個正著。車里的空調開得足夠大,可周曜旬的手卻意外很涼。他惶然看著庄映棠,顫聲道:「二、二哥,出事了……」

從私房菜館到周曜旬的住處,其中有一條推薦路線,要走一段高速,大概十來分鍾的車程。而周曜旬找的那個倒霉的代駕就是在這段高速上出了事,現在司機正在搶救,剛才給周曜旬打電話的,正是當地派出所。

庄映棠能怎么辦呢?他再不情願,也不能把人扔在路邊啊。庄映棠只好載著周曜旬去派出所,他一路上都丟了魂兒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庄映棠不大會安慰人,只說:「我說你差不多得了,該治病治病,該賠錢賠錢,又不是你叫他出車禍的。我親哥出事的時候,我也沒跟你似的這副樣子。」

他們所在位置離出事地點並不遠,大概只花了十分鍾就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周曜旬大概是緩過來點了,做筆錄的時候警察問他什么問題,他都回答得很有條理。做完筆錄蓋了章,負責接待他們的警官順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