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襄仔細看了看，「應該還好吧。」

焦朝她笑，「那就聽你的。」放進購物車，他繼續報著單價，「潔廁液二十一塊八，牙刷十三塊九，兩把牙刷，粉色的給你？」

「我又不去住。」

「先預備著。」

兩台購物車已經裝滿。

焦報完一遍價格，顧襄報出總價：「兩千六百八十五塊二。」

沒法再裝東西，兩人先去結賬。銀員掃完價格，一分不差。

焦揉揉顧襄的腦袋：「行啊，功力沒退。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從小這么訓練你？看看，多實用！」

顧襄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

她十三歲上培訓班，那時焦大四，他不願考研，被老焦總鎖在公司里當廚子。

她吃了他幾頓飯，他要死要活，沒多久就把她一起拎到菜市場，讓她做活|體計算器。

她不喜歡菜場的腥味，他看出來了，之後每次都要等她一起，他才願意去買菜。

顧襄嘟囔：「幼稚。」

「你說什么」焦湊近她，語氣威脅。

顧襄把他推開：「快去放東西吧，還有好多沒買。」

焦推著購物車去停車場，說：「急什么，待會兒再去買點菜，晚飯我做給你吃。很久沒嘗我手藝了吧，今天讓你解饞。」

「今晚不行。」

「嗯？」

「我約了人看電影。」

「嗯？！」焦腳步一頓，「約了誰？」

顧襄推了他一下，「走啊。」然後說，「我約了鄰居。」

這次焦真的停下不走了，語氣溫度降下來：「你跟那個姓高的醫生去看電影？」

「不是，是我對面的鄰居，叫佟燦燦，還有另一個女生。」

「佟燦燦？女的？」

「嗯，女孩子。」

焦又和顏悅色：「難得你會交朋友，那跟人家好好相處，看電影別太晚回來。」

「知道了。」顧襄乖乖應下。

焦看著她，忍不住又說：「那明天一起吃晚飯，我們今天先把菜買好。」

「明天再說，我先陪你去買菜。」

買完一堆東西，後備箱已經裝滿。

焦送顧襄到達小區時，佟燦燦已經等在那里。她看見顧襄下車，跳起來招手：「香香！」

焦瞥向她，「怎么叫你香香？」

「……」顧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焦把手里的零食遞給她，「看電影的時候吃，別回來太晚。」

「嗯，再見。」

焦拍拍她的頭，「去吧。」

那邊佟燦燦已經亟不可待，「香香！香香！」

焦又看了她一眼。

佟燦燦已經跑了過來，挽住顧襄的胳膊。顧襄目送焦離開，然後問：「於詩詩呢？」

「我沒讓詩詩來接。」

「……那我叫車吧。」

「不用。」後頭有車子摁喇叭，佟燦燦回頭，「來了！」

車子慢慢停在二人邊上，高勁下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