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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種生命 金丙 1244 字 2021-03-05

難怪回復得慢……

顧襄:「我想去洗漱了。」

高勁:「想睡了嗎?」

顧襄:「嗯。」

高勁:「好。」

顧襄拿上換洗衣物去了浴室,半小時後回來,手機里多了一條新語音。

高勁說:「晚安,香香。」

四個字,中間頓一下,又輕又緩,語調像旖旎夜色。顧襄望著窗外,瑞華醫院的燈光一如往常,這是再普通不過的尋常日子。

她也語音回復:「晚安,高勁。」

她摸摸額頭,有點酥,有點癢,就像傍晚時分他突如其來的一吻。

酒店里,高勁又聽了一遍語音。

也許是聲音放輕了,她比平常要嬌|軟許多。

他放下手機,斂神深呼吸。

要專心把這些資料看完才行。

***

第二天,高勁和於主任准時出席研討會。

此次關於臨終關懷的研討交流會由北京和日本的幾所大學、研究機構共同舉辦,參與研討會的國內外專家學者有四十多人。

研討會分為兩部分,先是兩國各派學者專家輪流發言,闡述各國臨終關懷的現狀,再是討論相關的議題,眾人隨意發言。

研討會進行到半途,有人過來同於主任打招呼:「於教授。」

於主任看向來人,笑道:「司徒教授,我剛才還在想你這次怎么說來又沒來。」

司徒教授:「我年紀大了,腿腳慢,所以遲到片刻。」

「幾年未見,您還是和當年一樣神矍鑠,倒是我們才真正感到時光流逝,你看我,都長白頭發了,工作壓力大,不認老不行,幸好還有年輕人幫忙分擔。」於主任向對方介紹,「這是我們瑞華醫院的高勁醫生。」

又向高勁介紹司徒教授的身份。

司徒教授來自香港,是最早一批在香港開展善終服務的醫生,如今他已經年近八十。

司徒教授同高勁握手,笑問:「怎么樣,聽了日本學者的發言,有沒有什么感受?」

於主任道:「汗顏。」

日本的臨終關懷早已形成完整體系,中國國內對「臨終關懷」四個字卻依舊知之甚少。

司徒教授說:「我問十個人,十個人都不知道臨終關懷是什么,我問一百個人,一百個人當中,也許有一個人聽說過臨終關懷。也許,這就是我們與他國最大的差距。」

台上正好有位學者舉例,「……臨終關懷醫院因為引來周邊居民抗議,院長不得不將醫院搬遷數次。」

司徒教授說:「看,這也是一個大因。」

「人們對生的期待有多大,對死亡的避忌就有多大。觀念不是一朝形成,仍舊需要時間去奠基。」

司徒教授將視線落在發聲者身上,道:「九十年代初期,臨終關懷就已經在國內開展,可是三十年後的今天,現狀仍舊不容樂觀,你覺得要讓人們去理解『死亡』,還需要多少時間?」

高勁微笑著說:「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從另一面切入人什么時候能夠做到不畏懼死亡?」

司徒教授眼神一動,笑了:「你說得不錯。」

於主任後來也上台發言。

他的議題主要是醫療資源。

作為青東市第一家設立臨終關懷科的三甲醫院,瑞華醫院已經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可是這些努力之後,面對的依然是床位緊張,醫療資源有限。

醫院無法將有限的資金去投入到效益不佳的科室。

臨終關懷與慈善無異,至少在目前,不求盈利,只求不虧本。

這樣的現狀,舉步維艱。

上午的會議結束,中午一行人前去餐廳用餐。

司徒教授與他們一道。他進食前先去洗手間清洗假牙,選擇的食物基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