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在旁邊攤位上擺著的各種各樣的項鏈間粗略一掃,拿起一串設計簡約的貝殼頸飾,在顧襄脖子下比了比,說：「這個不錯。」

他又看了眼顧襄的耳朵，她戴著兩枚耳釘。

焦做主，買下了項鏈，外加一副配套的耳環。顧襄連喊「不要」都來不及。

錢都付了，顧襄不想折焦面子，把東西好，她繼續挑選小零食。

焦靠著攤位，問：「怎么買這么多？」

顧襄說：「回去送人。」

「送人？」

「嗯。」佟燦燦太能吃，於詩詩也不能落下，小點心是小善善喜歡的，但小寶寶不能多吃。

還有奶奶，她能吃些酥軟的食物。

焦挑眉，隨意翻著攤位上的東西，說：「以前你出門可沒這個習慣。怎么，才兩個月，就變了這么多？」

顧襄邊裝袋邊說：「那我現在是變好變壞？」

焦：「你以前那樣對人挺好，要那么多朋友干什么，有我跟郭千本就夠了。」

顧襄不置可否，偏頭看了他一眼：「身為從事教育培訓行業的專業人士，你這樣教小孩好嗎？」她余光注意到不遠處的攤位上掛著的情侶島服，多看了幾秒。

焦笑：「喲喲喲，你是小孩呢？來，小香香，哥哥帶你去玩過家家。」

顧襄眼神讓他適可而止。

焦樂了一會兒，點上一支香煙說：「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我不是教育培訓屆的專業人士，我是商人。」

顧襄頓了下。

焦跟老焦總是不同的，她點點頭，「嗯。」

焦看見另一頭在烤什么東西，香氣四溢，他讓顧襄等著，他過去買。

顧襄把零食挑選完，讓攤主算賬，她等在原地，眼睛不住往那邊的情侶島服瞄，攤主把錢算完了，顧襄掏錢包。拿著找零，她猶豫片刻，走到不遠處的攤位，清清嗓子，問：「衣服怎么賣？」

焦在燒烤攤付了錢，回頭看顧襄。

他拿下嘴里的香煙，眯了眯眼。

***

買完回酒店，顧襄先給高勁發信息。

顧襄：「今天有沒有加班？」

她發完一條，正打算去洗手間，電話緊隨而來。

高勁的聲音低沉動聽，「我今天沒加班，准時五點下班。」

顧襄坐到床尾，「我剛才去逛夜市了，買了很多東西。」

高勁仿佛已經很久沒聽她的聲音，他輕聲問：「買了什么？」

顧襄大概報了幾樣。

高勁：「有沒有買我的禮物？」

顧襄說：「買了。」

「買了什么？」

「回來給你看。」顧襄仔細聽了聽，說，「你那邊很吵，你在外面嗎？」

「你等一下。」高勁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現在只用聽見他一個人的聲音了，顧襄躺下來，跟他分享海州的夜色。

高勁含笑聽，一刻都不想打斷她，她的聲音語氣有微小的變化，高勁想像著她現在慵懶的樣子。

她不故意一板一眼的時候，其實看著會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像是仍游走校園的青澀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