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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被你說一通,腦子有點發蒙,現在反應過來,覺得你說得跟你做的是兩個套路,我不能輕易上當。」

呂渭:「等等,你什么意思,你這明著暗著諷刺我當□□還想立牌坊?……姓梁的,你這不打算要臉了?」

梁誠輕笑一下,說著:「怎么非得說那么難聽呢?」然後徑直去衛生間擠出牙刷刷牙,叼著牙刷照著鏡子左看右看,對跟著屁股後面不停用語言攻擊他的呂渭道:「忘帶洗面奶了,用你的行吧?」

呂渭道:「瘋子。」

呂渭罵完後自己握著手機去陽台,握著手機愣了會,給孫言發信息,寫道:「我估摸是有點瘋了,你說是不是魔怔,梁誠帶著行李過來要同居,說實話,我沒那么想攆他走。」

孫言秒回:「是瘋子。」片刻後又發來一條:「隨你心意吧,攆不走就留下,你隨意過吧,人生不過百年。」

呂渭被孫言突然一句「人生百年」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文藝腔來得太突然太猛烈,呂渭握著手機兩眼放空地看著外面茫茫的夜色,是啊,隨意過吧,誰在乎呢?在乎的人早就不負責任地百年去了,管他呢。

呂渭沒有再趕梁誠,趁著梁誠還在沖澡的工夫,自己先躺到了床上,睡到了一側,空出另一側給梁誠。等梁誠沖好澡過來,呂渭聞到了熟悉的沐浴液的干凈氣息,睜開眼睛看站在床尾的梁誠,問著:「你到底打算怎么著?」

梁誠挺家居,自在地跟自己家似的,正站在那里抹勻臉上的乳液,拍打兩下,說著:「今天不早了,明天跟你好好談談,先休息吧。」

呂渭重新閉上了眼睛。後來想想,他是經常被梁誠的明日復明日給欺騙,什么事兒都是「你先冷靜一下,明天再說。」「太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說。」「先吃,明天再說。」……什么事兒氣頭上也好,話頭上也好,被梁誠一拖,就打斷了思路,麻痹了神經,真拖到猴年馬月去了,等真想再說的時候,又覺得算了說個屁,得過且過了吧。

梁誠掀開被子進去,結實的長腿碰到呂渭的時候,呂渭一激靈,這才想起來實在沒必要睡一個被窩,說道:「你再去衣櫃里抱床被子。」梁誠沒吱聲,從後面把呂渭往自己胸膛拉了拉,兩只手掌使勁兒搓了搓,用暖烘烘的手心捂上了呂渭的腹部,呂渭渾身一僵,梁誠說著:「很小的時候我媽媽經常這樣給我焐肚子,舒服。」

呂渭剛疼得發了一身冷汗,身上皮膚涼涼的,疼痛的余韻還停留著,又加上梁誠這么個龐大大物深夜到訪,他再無所謂也沒法無視這位不速之客,整個人神經還是有些緊綳,嘴上不說,身體很誠實,蜷縮著膝蓋,跟個下了鍋的大蝦似的,一點都不放松。梁誠沒有多話,就是捂著呂渭肚子,不時拿手出來重新搓一搓,搓熱了再捂上,直到呂渭困意襲來,暖暖地放松了戒備,舒展開了身體,梁誠還沒有回手,又捂了個把小時,確定呂渭是已經舒服了,才小心地回手。

晚上呂渭睡得沉,無意識地翻身後拱到了梁誠肩膀頭上,汗津津的額頭抵靠著。梁誠裝得再淡定,其實也是多年來頭一次跟人同床共枕,壓根沒有睡踏實,他低頭親了親呂渭的額頭,覺得人生有時候真的是似夢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