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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渭托著腮幫子兩眼發直地看著外面的雨,聽見紅酒倒入高腳杯的嘩啦流水脆響,回目光,轉身去包里拿出一沓子a4紙,一頁一頁翻看起來,梁誠坐在旁邊,問著:「看什么,准備節目?」

呂渭開始寫寫畫畫,說著:「不是,是話劇本子,我下個月要客串個角色,先過過本子。」

呂渭安靜看劇本,梁誠安靜看著呂渭,各人陷進各人的心思里面,直到梁誠把高腳杯往這邊推了推,呂渭揉著眼睛合上本子,長呼一口氣,說著:「我要演一個拾荒的老頭。」

梁誠道:「要不,給我個角色?」

呂渭笑了笑,說著:「成啊,我拾荒,你演個亂扔垃圾的癟三。」

梁誠也笑,道:「說定了。」

吧台下面是柔軟的長絨地毯,呂渭端著杯子從吧台椅上下來,盤腿坐在窗邊看外面的大雨,喝了口紅酒,吧嗒兩下嘴巴,說著:「突然想吃魷魚絲,牛肉干也行。」

梁誠也站起來,去冰箱里看了看,說著:「餓嗎?這段時間沒在家里住,沒什么現成吃的,叫個外賣?」

「你還真是個無良資本家,這么大雨麻煩人家外賣小哥干什么?不餓,就是想吃點有嚼頭的東西。」這最貴的酒,有時候干喝也是無聊,當然配魷魚干也是不倫不類,呂渭把玩著手里的高腳杯,瞅著里面紅色的液體,說著:「嘴巴無聊。」

梁誠也過去盤腿坐在地毯上,把呂渭手里的杯子拿開,說著:「我有個現成的法子,保證你就不無聊了。」說著就湊過去吻住了呂渭的嘴唇。

有閑情逸致的時候,雨聲是很好的樂音,帶著雨氣清香的空氣蔓延在大地和天空,身下是柔軟的地毯,摩擦在皮膚上很柔和,微微帶了點癢,橘黃色柔和的燈光灑在潔白的地毯上,也照在不知今夕何年的倆人身上。

呂渭腦子昏昏沉沉想著,他該嫌棄梁誠口里的細菌,該討厭這種濕乎乎的感覺,接吻是最親密無間的行為,他們不是愛人,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吻呢?要辦事直接辦就好,親什么嘴。可是呂渭拒絕不了,內心深處也不想拒絕,梁誠親得很舒服,自己也像是久旱逢甘霖,有點渴望唇齒間的碰觸,為什么,大概是因為空虛太久了。

一個回合下來,倆人跟原始人似的chi條條躺在地攤上,呂渭身上出了一層汗,懶懶地趴在那里,枕著梁大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來的大抱枕,舒展手腳繼續看外面的大雨。梁誠給他端來一杯水,拿干燥的毛巾擦著呂渭的後背上的細汗,說著:「洗個澡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呂渭一動不動,說著:「再給我杯酒。」

梁誠把紅酒杯拿來,呂渭斜斜躺倒在抱枕上,也不穿衣服,也不多說,一口一口抿著酒,醉意慢慢升騰而起,伴著酣暢淋漓之後的疲乏,他睡了過去。梁誠瞧見,小心把人抱起來,朝卧室走去。

放床上的那刻,呂渭微微睜開眼睛,拿著狹長的眼縫看梁誠,輕聲說了句:「木頭,外面又下雨了。」

梁誠一愣,呂渭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第十八章

梁誠硬是失眠到了凌晨三四點,腦子里漫天思緒,昏昏沉沉被鬧鈴吵醒,看著枕邊人仍舊睡得香甜,便斂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幾番深呼吸,抬手摸了摸呂渭的眉眼,輕聲喊道:「起床,該上班了。」

呂渭蹙起眉頭翻了個身,梁誠連被子帶人一起從後面擁住,說著:「起吧,我送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