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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發呆來著。梁誠走近仔細端詳,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就是覺得里面樹林用色太冷,顯得陰陰郁郁,並不是叫人開心的那種色調。

正巧呂渭出來,梁誠隨意問著:「這幅畫掛著挺長時間了吧,怎么還沒賣出去?」

呂渭順著梁誠手指看過去,一愣,垂下眼眸說著:「那副不賣。」

梁誠又湊近了看,看到角落里一個小小的「lw」簽名,隨意問著:「你畫的?還有日期呢……我說這是十多年前畫的?這么久了!」

呂渭披上大衣,說著:「嗯。走吧。」

梁誠有點疑惑地看了看他,見呂渭已經准備關燈,就也拿起外套往外走,等梁誠出去,走在後面的呂渭目光落在了那副小畫上,眼眶就突然有點紅,垂下目光冷靜一下似的,嘆口氣,關燈關門,上了梁誠的車。

梁誠打著方向盤問著:「大晚上別老是喝咖啡,能睡著嗎?你看你都熬得眼睛通紅,下次別這樣了。對了,怎么突然想起來畫畫了?以前都沒聽你提過。」

呂渭道:「不是要把店賣了嘛,也是突然起興,好久沒畫手有點癢。」

梁誠笑道:「好吧,大藝術家,我把家里空著的房間給你改造間畫室吧。」

呂渭扭頭看著窗外,說著:「再說吧,畫畫也沒什么好的,有時候投入太多感情,感覺那畫都能成,耗了心血在里面,一個畫框就把魂兒困住了,走不出來還不叫人忘了,熬心,沒意思。」

梁誠覺得呂渭的話沒頭沒腦又像話里有話,問著:「大畫家在發表哲學感想嗎?我這大老粗都聽不懂。」

呂渭沖他笑了笑,說著:「餓了,找地兒來頓夜宵?一頓麻辣小龍蝦,今天晚上姿勢隨便你挑。」

前面正好紅燈,梁誠捏著呂渭下巴把人拉進仔細看了看,就算外面燈光不怎么明亮,該看清的還是看清了,梁誠說著:「不行,不折騰你,看看黑眼圈多厲害,是不是用眼過度,眼圈怎么發紅?揉眼睛了?你不能老是熬夜,這個年紀得講究養生了。」

呂渭拍開梁誠爪子,笑道:「去你的保溫杯泡枸杞,老子花花世界還沒玩夠呢!」說著抄起電話打給孫言,問道:「晚上在酒吧嗎?那正好,准備點酒,我跟梁誠過去嗨一嗨!對,就是現在!」

梁誠阻止不及,呂渭壞笑道:「掉頭,去孫言那里,瘋一晚上沒事。」

那天晚上呂渭真是瘋了一晚上,喝得不少,孫言跟梁誠怎么都勸不住,喝醉了還去舞池里發瘋,梁誠抱著他拖回來,呂渭拍著梁誠臉耍賴道:「管我啊?你怎么就愛管我?你誰啊?木頭,你是木頭嗎?你他媽最沒資格管我!」

孫言在一旁聽得臉都白了,趕緊給呂渭又添了一杯酒,酒吧里音樂正嗨,孫言不確定梁誠聽沒聽見,支使梁誠去把車開門口,他把呂渭弄車上去。呂渭一上車就睡死過去,什么時候到家的都不知道,早晨鬧鈴醒,呂渭昏昏沉沉起床,看梁誠還在睡,也沒打擾,去用涼水洗了臉清醒了一把,自己出門上班了。

路上打了個車,呂渭掏出手機看時間,發現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信號了,呂渭看到一條孫言的未讀來信,點開看到孫言寫著:「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問梁誠是不是木頭。驢兒,哥勸你要是腦子不清醒分不清誰是誰,就早點懸崖勒馬,梁總對你也是真用心,你別太傷人哈。」

呂渭看完,默默把信息刪除,想了想還是給孫言回了一條,寫著:「我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