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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目光,甚至對我的態度,都很像,我太想念那個人,要想瘋了,所以根本沒法拒絕你,包括相處的這段時間,我潛意識里覺得你就是他。之前跟你講過,我有時候神狀態不太好,之前有段時間經常出現幻覺,跟你相處,我有時候懷疑,你是不是就是他,老天爺看我太可憐,讓他借著你,補償給我一點。」

梁誠簡直傻了,木頭似的瞠目結舌,半晌才說著:「你……說什么呢?跟我練習話劇台詞嗎?」

呂渭疲憊地笑了笑,說著:「所以對你很不公平,你提出跟我移民結婚什么的,我夠不上那種資格。」呂渭說著,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窩,說著:「我這里被人挖空了,沒那么多專一的感情給你了。」

梁誠問道:「到底怎么了?」

呂渭說著:「剛參加工作那會,我跟著台里一起去南方山區做一個扶貧項目的專題報道,聽到當地有傳統,省城里的拳擊教練會到山溝里挑選孤兒練拳,□□市,也打正規比賽,也讓孩子念書,其中有個挺出名的拳擊選手叫林成,林成掙錢以後經常資助山里孩子,金額很大,干了不少實在的好事,我們挺好奇,就聯系了他。」

「當時是我采訪的他,他很吸引我,之後都是我主動接觸他,慢慢地時間久了,相互有好感,就在一起了。有次我去看他比賽,他賽前狀態就一般,勸不住一定要上台,結果出了意外,倒在台上再沒有起來。我就在台下,看著他的血流了一地。」

「林成去世了。」

呂渭平淡地說著,故人和往事就是這樣,道給外人聽的時候,不過寥寥數語,就把當初的刻骨銘心說盡了。

呂渭末了又道:「你外公特意飛過來,找到我,希望能勸你回美國跟家人團聚。人生不過百年,梁誠,跟珍惜你的人一起生活也是一種幸福,至於我,我擔不起你的這種感情,我只是透過你去看自己想念的人,你在我身邊轉悠,我總是會想是不是林成借屍還魂,想彌補我。你很好,可我不想離開,我離開了,清明節都沒人給林成送紙錢了,他雖然固執可惡,可我放不下他,大概一輩子都放不下了。」

「台里的工作我已經辭掉了,這些年過得太疲倦,工作忙,心也累,對這個城市也厭煩了,放在你那里的東西改天讓孫言去拿吧,我想換個地方待著。這段時間很感謝,這么多年頭一次過得這么輕松愉快,還有,對不起,抱歉了。」

梁誠坐在那里良久沒有講話,突然就明白了呂渭之前偶爾間錯叫的名字,也明白了那個慈善基金為什么叫「水木」,也明白了為什么呂渭會盯著那副不賣的山林小畫發呆。

呂渭站起來要離開,走到梁誠身邊的時候梁誠突然抓住呂渭手腕,紅著眼睛說道:「我不同意。」

呂渭道:「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情,我已經決定離開了,不會在這座城市待了。」

梁誠從兜里掏出一個戒指盒子,打開,說著:「今天我是想送你戒指的。」

他沉默片刻,像是平復情緒,又說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分開,我不同意。」說著把戒指往呂渭手指上套,套完發著狠似的說道:「你以前怎么樣我不管,我要是在乎早就跟孫言打聽了,你把我看成什么我也不管,而且我也不全信你的鬼話,我自己有眼睛,你到底對我怎么樣我心里有數。之前都是對你言聽計從,結果還是這樣,呂渭,你跟林成有十幾年的淵源,跟我的卻更久,既然覺得對我抱歉,就不要光說那些鬼話。」

梁誠像個氣場強大的上位者,給呂渭戴好戒指後松開了手,說著:「反正我不同意,你想出去走走散心,我給你假期,但是手機不能關機,不能隨便換電話號碼,最起碼要像朋友那樣保持聯系。不管我跟你走到哪一步,都不是什么仇怨的關系,沒有斷了聯系的必要,我理解你,給你時間,給你距離,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還有,」梁誠紅著眼睛像個氣哼哼的大男孩,說著:「你掛念著給林成燒紙錢不願意走太遠,我更掛念你,移民出國什么的只要你不走我一輩子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