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坐在那里發現，蘇同山始終沒有動那杯茶，可能是因為覺得自己手臟，也可能是因為覺得不合適。

但是，從他坐在那里的舉動來看，說不定當年，還真的是上海的賊王。

「蘇先生，你現在感覺如何？」葉晨問道。

「感覺全身疼痛。」蘇同山說道。

葉晨再問了其他症狀的時候，發現主要還是雙下肢僵硬疼痛，而且，身體那種忍不住的顫抖非常明顯。

「這是什么時候開始出現的？」葉晨問道。

「我忘記了。」蘇同山說道。

回想起在牢房里面的情況，雖然蘇同山在監獄里面關了十多年，而且，每次都在其他犯人面前都顯得畏畏縮縮。

這主要和他這種自身職業有關，如果是其他黑社會老大，在外面威風，在進入牢房里面，一樣是那樣。

但是，蘇同山在外面謹慎小心，在監獄里面也是那樣。但是，其他犯人進到里面，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所以，有的犯人會是直接欺負他，毆打他。這種事出現在同一間牢房里面的犯人，也可能出現在所有犯人出去放風，甚至吃飯，洗澡的時候。

可以說，外面的社會人員打架很凶狠，在監獄里面更是那樣。所以，從十多年前開始，他進入到牢房的前的時候，已經在審問室受到不少酷刑審問，然後進入到牢房里面，還不時接受到里面獄警的審問。

這些都不少最狠的，最狠的還是其他犯人，對他的毆打折磨。所以，葉晨和其他人，一眼看到他手臂，還有手腳露出來的地方，全部都是那些這些年被打留下的傷疤。

這些傷疤，除了當初毆打帶來疼痛留下來的外，現在已經是不可能消失，會是永遠都在身上。

而他的情況更嚴重的是，還是在他的身上，更是有不少這樣大大小小的傷疤。

當然，剛才廖文恩之所以，一下子就聞到對方身上發出一股難聞的異味。主要還是因為他從監獄里面放出來，身上還是有傷，是被里面犯人打的，現在還沒有好起來，他也不敢怎么樣去洗澡，怕是傷口被感染到。

這一點上，葉晨倒是不清楚，而在看對方這種情況，怕是有一段時間了。

「有治療過嗎？」葉晨問道。

「在牢房里面有治過一次。」蘇同山說道。

當初，他在牢房里面，還沒有放出來的時候，有一次，記得是冬天的時候，雙足僵硬疼痛的要命，雙足只要用手輕輕一壓，那種疼痛感非常明顯。

一次吃飯的時候，他就直接摔倒在牢房飯堂里面，里面的獄警還以為他被人打成那樣了，快要死了。

在送到牢房里面的醫院看病的時候，西醫生卻是治療不了，一位中醫生給他治療，當時診斷出他情況屬於肝陰不濡，肝血失養，兼寒濕阻絡道，治法為養血柔肝，祛風通絡，分別開了桑枝，白芍，炙甘草，蜈蚣，全蠍，僵蠶，當歸，海桐皮，雞血藤，瓜蔞仁，川牛膝，延胡索，羌活，谷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