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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高溫 肩胛骨 1244 字 2021-03-06

么久了,一個關心這件事情的朋友都沒有,來問他的竟然是個對手。

其實也不是交不了朋友,至少肖其遠曾經就是一個。只是封淇漸漸地對什么都失去興趣了,夏榮判斷得很對,他一步步走向自我封閉。

交朋友,真的挺難。至少那首狗屁不通的詩這一點寫得很貼切:「兩顆心總是因著彼此取樂而靠近,殊不知悲傷才是靈魂唯一本真的情感」。人們總希望一起向上,但願意拉一把深陷沼澤的人能有幾個?人的顧慮和借口,無非是得不償失和自顧不暇。

封淇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小口喝了一點,冰涼的水讓他略微打起了一點神。

半天沒等來回復的肖其遠從他手里奪走了水,斜著眼看他,將剩下的大瓶水一口氣一飲而盡。

封淇見慣了他這種小孩子過家家式的挑釁,心不在焉地敷衍著:「合約到期。」

肖其遠拿手背擦了擦嘴邊的水漬,靠著冰箱,雙臂交疊,不屑地說著:「你難道連續約的本事都沒有?」

「是。」封淇轉身走到窗前,突然想到林初焰是被他開車載過來的,他自己知不知道怎么回去?

他到底是不是住公園?

封淇不安地揉了揉太陽穴,下意識看了眼樓下。

林初焰正坐在公交車上。他其實並沒有因為今天的事就變得厭惡封淇。他覺得封淇是個相當矛盾的人,那種難以調和的矛盾使他看上去孤僻又哀傷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在餛飩攤上他的那個笑,的確又非常溫柔。

林初焰搖搖頭,看向窗外。

肖其遠盯著封淇落寞的身影,猛地把手一抬,將空著的礦泉水瓶扔向他。

玻璃瓶在封淇腳邊破碎,砸在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很悶。

封淇眼皮跳了跳,面無表情地回頭。

肖其遠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有種咬牙切齒的痛恨:「你不做這行了嗎?」

封淇挑起嘴角:「關你什么事。」

肖其遠朝著他走去,像忍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站在他面前直直地看著他。

兩人身高一致,一樣的好看。只是封淇身形更為清瘦,氣質更冷峻,站到一起反而比年紀較小的肖其遠看上去更挺拔。

肖其遠伸出食指,越過封淇的肩頭,把指尖按在了窗戶的玻璃上。

封淇搞不懂他要做什么,於是向左邊移了幾步,靠在邊上的鋼琴上。

肖其遠深吸了一口氣,將整只右手都按在窗子上,頭枕著胳膊,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他半天都沒動,封淇忍不住開口:「你來我這兒拍畫報?擺這么個姿勢等著攝影師來拍你嗎?」

肖其遠看了他一眼,坐到他旁邊的琴凳上,掀開琴蓋,姿勢很漂亮。他說著:「我們倆倒是一起拍過一次畫報。」

他隨意地在琴鍵上敲出了幾個音符,邊說著:「當時讓你坐在鋼琴前擺姿勢。拍完了你還在那兒彈了半天,跟丟了魂兒一樣。」

封淇不記得了。他推了推肖其遠:「你到底來干嘛?」

肖其遠沒回答他,自顧自地說著:「你當時彈的是什么曲子?」

封淇煩得厲害,肖其遠莫名其妙跑來干嘛。他皺眉回答:「不記得了。」

肖其遠也沒說話,重重地按下了琴鍵,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樂音響起,窗外極為應景地炸起轟隆一聲。

可怕的雷鳴過後,又一道閃電極速而至,劈頭蓋臉地砸下,輝煌地閃亮一瞬又猛地沉入灰暗的天色中,接著又是一道驚雷。

狂風暴雨隨即而至。窗外風雨飄搖,一股悶熱無比的氣息從地板上冒起來,封淇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