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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早點逃,只有早點逃離才不會當心受怕得當心自己又被催眠了……

懷著滿腹的心事我被令狐悅攙扶著進了這家客棧的天字第一號房。

「你先歇會兒,我先去叫飯。」令狐悅攙扶著我坐到了圓椅上。

「嗯。」我乖巧地點了點頭。

「你這一整天下來怎么心事重重的?」令狐悅不放心得停下了腳步,再次在我的身邊蹲下身來。

我搖搖頭,胡謅道:「只是突然間沒有了所有的記憶,感覺很難受,心里空空的不能適應而已。」

我掀起眼簾,正好撲捉看見他眼底的一抹心疼。

我凄涼一笑,要是我真得失憶,那也是被他刪去了記憶,他現在在這里心疼些什么?不懂他,我一直看不懂他。要說他對我要是真心的喜歡,他為何要如此對我?要說他對我是虛情假意,他又為何會時不時得蹙眉捧心?

「姑娘。」突然有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受驚了一下,連忙回頭,見那名手握白扇的少年正風度翩翩的站在我的身後。今日不同的是,他身邊多了位綠衣姑娘。

「少俠,你怎么也在這里?」我站起身來,疾步走到他的面前,這個時候的我,對於幫助過我的他,特別的信任。

「幫人幫到底,我說過我會幫你的,追了過來也是無可厚非。」他的白扇悠哉地輕輕搖動著,扇風吹得貼在他胸前的發帶在空中自由飄搖。他身上的一股股男兒香亦隨著扇風向我拂來。

我不習慣地後退了一步,感激一笑,「多謝少俠的仗義,不知這位姑娘該如何稱呼?」

站在他身旁的綠衣女子抿唇一笑,道:「我叫嫦鄄。」

我笑開,好開朗的一個女孩。

我頷首福身向她一禮。這個女孩給我的感覺就像前世那個世界的女孩子──開朗活潑。她讓我有種回到了21世紀的感覺。所以對她也倍加親近了起來。

「只是對不住姑娘,他們守衛森嚴,我學藝未,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姑娘要想逃出去只能智取。」他緩緩是說道。

我雙眸染愁,是啊,光憑那個夜琥焰的武功就深不可測,只是這智取怎么會簡單?

手中的絲帕被我的雙手絞得宛如一團草繩,心內的紛亂更甚。

怎么辦?我該怎么逃離?

我仰頭,突見這屋里有一處梁柱生得極為隱避。我心中一明,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不過,隨後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少俠,你們練武的人如果閉上眼,能聽得出房間里有幾個人么?」前世看武俠小說,常常寫到什么練武之人連人的呼吸都能聽到,不知道這是真還是假?

他愣了一下,「你是想?」她想躲在這個房間里?

這個少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只這樣一問,他便知道我的計劃。這次有他的幫忙,也許我逃脫有望了。

「嗯。」我含笑得點了點頭,「敢問少俠這,能否被聽見?」

白逸研挑眉,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用什么樣的方法脫身。「練武之人是會比平常人較耳聰目明一些,但是一個房間里的呼吸嘛,只要小心些,是聽不出來的。」他合上白扇,指尖輕撫著扇骨。

我心中一喜,又問道:「如果夜琥焰他們四個人不在這家客棧里,你有沒有把握在不會被他們發現的前提下把我帶出客棧?」

「這……」白逸研佯裝思索了一會兒,又道:「我有一半的把握能讓他們不會發現。」

一半的把握?我握著絲帕的手指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