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右腕,徐子榕的神情變化莫測,曾經那里留有一道非常明顯的疤痕,哪怕是在他成就元嬰可以塑形換體的時候,他也沒有把那道疤痕抹去。

那里,是他墜下懸崖差點摔死的時候拼命掙扎在岩石尖上劃出來的,而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起,徹底斬斷了自己和徐家的最後一絲牽絆,而那道疤痕就是用來提醒他,不要忘記徐家帶給他一切恥辱!

「父親。」牽著徐子榕的手,徐梓岩徐徐走進飯廳。

飯廳里十分寬敞,正中擺放著三張足以容納十幾個人就坐的餐桌。

徐梟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他的右手邊擺放著一張空置的椅子。

徐梓岩知道,那個椅子是專門為他准備的,從這椅子也能看出,在徐家,他的地位幾乎僅次於徐梟。

當然,這個椅子賦予徐梓岩的並沒有任何的權利,而是一種純粹的地位。他能夠坐在那張椅子上並不是因為他對徐家有多么大的貢獻,而是徐家人對他將來的期望。

像徐家這種修真家族,為了家族的利益必然會把所有的資源都輸送給天賦好的弟子,這無關什么公平不公平,因為若是徐梓岩掌控了這樣一個家族的話,他也會這么干。

從目前徐家的角度來看,以徐梓岩的雷靈根天賦只要人不是太蠢,成為金丹修士幾乎是一定的了。對於徐家來說,增加一位金丹修士,對於他們這樣的中等家族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任何一個龐大的世家都需要足夠的靠山和底蘊才能發展下來,以前徐家的那些積累就是底蘊,而徐梓岩,在徐家人的眼中則是他們將來最穩妥的靠山。

在這個世界,血緣關系和師徒關系是人與人之間最為可靠的聯系,只要不是發瘋,一般修真家族出去的子弟,對於自己的家族總是會多加照拂。

徐梓岩如今享受著這樣的待遇,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義務。雖然他不是自願進入這個身體的,但他也沒打算逃避。

整個徐家沒誰對不起他,他對徐家也沒有多大的惡感。

記憶里那些欺負徐子榕的事情雖然有很多徐家人的參與,可歸根結底還是由徐梓岩主導的。其他人也不會閑得無聊欺負一個小孩子。

至於那些下人大多也都是為了討好上面的主子,可以說整個徐家對徐子榕抱有最大惡意的只有徐梓岩一個。

轉眼之間,徐梓岩已經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場。這一世,很多事情還沒有發生,既然徐子榕並沒有遭受任何的折磨,他完全可以和自己一起在徐家好好生活,走正路可比魔修什么的安全多了,最起碼到了將來,真的有吸血蟲時間發生的話,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背上那么大一口黑鍋。

至於原身的母親,徐梓岩只能默默的說聲抱歉,不過他並沒有替她報仇的打算。畢竟說到底,造成她悲劇的元凶是徐梟,就連原身都沒有對徐梟做什么報復,他這個和徐梟沒什么仇怨的人就更不可能去報復了。

除了徐梟身旁的椅子,其他的位置上都已經被一些孩子們坐滿了。

這些孩子都是支脈家族當中天賦不錯的子弟,能夠在這個房間里用餐,也從側面證明了一些他們的實力。

他們的年齡有大有小,大的看起來有二十多了,而小的似乎只有*歲,那些心思比較深沉的大多都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徐子榕,而年齡小的那些則是純粹的好奇的看著這個多出來的孩子。

徐子榕看似害羞的躲在徐梓岩的身後,時不時偷偷的看一眼那些人,看起來似乎有些膽怯。

小孩子怕生嘛,都可以理解的。

許多人的眼中表達出這樣的訊息,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注意到徐梓岩牽著徐子榕的手之後,對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徐子榕微微低下頭,遮住眼中刻骨的仇恨,這房間里的人大多數他都認識,這些人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無數的傷痛。

他之所不不敢抬頭,就是怕為首的徐梟看出他眼中的仇恨,他的偽裝他有信心騙過這些孩子,但是面對老奸巨猾的徐梟,他卻沒有絲毫的底氣。

若說在這徐家,他最恨的是誰,那無疑是徐梓岩,可若說他最怨的卻是徐梟。

當初,若不是徐梟把他帶回徐家,他在那個小鎮里也許生活會很困苦,但卻絕不會被那兩樣欺辱。

父親,這個本應帶著溫暖和保護的稱呼,在他眼中卻永遠只能對應著一張冷漠的面孔。

在徐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甚至從來沒有見過徐梟對他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