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徐梓岩默默點頭,他並不清楚魔境是什么樣的地方,可從周圍的環境來看,無論如何也不像是那種安逸的天堂。

子榕的感情還可以容後再議,若是他們在這里把小命都送了,那可真是一切皆休了。

「吼!」似乎是發覺了自己的獵物打算逃走,那只三眼的蜥蜴從岩漿中抬起頭,噗地一聲吐出一顆大火球。

徐子榕神情不變,血藤從地上倏地長了出來,只是這一次的血藤只有平時的一半粗細,明顯受環境影響十分嚴重。

巨大的火球呼嘯著朝著兩人飛出,那只火岩蜥蜴又連續吐出了好幾枚火球,把不遠處的蔣鷹和方天睿也劃入了自己的攻擊范圍。

徐子榕的血藤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把火球抽飛,反倒是被燒成了灰燼,徐子榕微微一皺眉,再次釋放出了兩根血藤,也不過才堪堪抵消了第一次火球的攻擊。

「這里妖獸的攻擊很強悍,大家都小心點。」徐梓岩眼見血藤如此輕易的便被燒成灰燼,連忙提醒蔣鷹小心。

蔣鷹眸光一閃,反手把昏迷中的方天睿背在背上,並用腰帶卷好。他自己則長鞭飛舞,很快便擊飛了那幾枚火球。

徐梓岩彎弓搭箭,一只只青色的雷靈箭射向那只火岩蜥蜴,那只火岩蜥蜴也不示弱,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之後,便甩著尾巴朝他們沖了過來。

離遠了還沒看出,這只火岩蜥蜴足有十幾米長,背後一層琉璃般的鱗甲,流轉著一層淡淡的紅紋。

火岩蜥蜴的肉搏能力十分強悍,一口利齒看上去就十分危險。粗大的尾巴啪啪的敲擊著地面,地面頓時又多了幾條裂縫。

徐梓岩的雷靈箭並沒有發揮應有的效果,火岩蜥蜴那層厚厚的鱗甲很好的發揮了作用。

「我來主攻!」徐梓岩大吼一聲,手中的箭矢連珠射出,雖然無法給火岩蜥蜴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卻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怒火。

徐子榕的血藤並不適合在這樣的環境下發揮,只能退守到徐梓岩的身旁,負責替他防御。

火岩蜥蜴在地面上爬行的極快,幾乎轉眼間便沖到了徐梓岩面前。徐梓岩飛速的後跳,躲開了那張帶著兩排利齒的大嘴。

「小心!」蔣鷹大吼一聲,長鞭翻飛,抽飛了幾枚暗中偷襲徐梓岩的碩大火球。

徐梓岩見狀頓時臉色一變,和他糾纏的那只火岩蜥蜴並沒有釋放任何的法術,那也就意味著……

「快撤!」徐梓岩看著熔岩河里冒出來的一個個三眼腦袋,頓時心里發苦。從早上起他就一直處於激烈的戰斗中,根本沒時間恢復靈力的損耗。

若是只有一只火岩蜥蜴,或許他還能和子榕或者蔣鷹配合個干掉,可如今在他視線范圍內,可至少有二十只以上的火岩蜥蜴。

徐梓岩當機立斷選擇後撤,他們三個再加上一個昏迷中的方天睿,面對這么多的火岩蜥蜴,妥妥是給人加餐的命。

幸好火岩蜥蜴在速度方面實在很一般,而且這並非是一種能夠互相配合著狩獵的群居動物,所以他們很輕易的就逃離了蜥蜴的包圍圈。甚至徐梓岩還利用一次突然的反擊,干掉了一只火岩蜥蜴。

狼狽逃竄了小半天,這群人才疲倦不堪的從飛劍上面落了下來。

要說他們倒霉也是真倒霉,本來好不容易才甩掉了那群記仇又小心眼的火岩蜥蜴,結果在飛行途中,卻又被一群鳩梟纏上了。

這群鳩梟相當的難纏,雖然實力不濟,但卻能夠飛行。他們在追擊徐梓岩的過程中,還不斷的呼朋喚友,讓他們追擊的隊伍越龐大。

後來還是徐子榕實在看不下去了,悄悄的張開一張無形的血網,那些用靈力構成的血絲細堅韌,幾道血絲便能構成一張網,凡是飛過的鳩梟都被切割成了一塊塊碎肉。

飛得最快的三五只鳩梟最倒霉,他們用他們的身體為同族做出了警示。剩余的那些鳩梟再也不敢輕易接近徐梓岩他們了,這才讓徐梓岩等人逃出生天。

「呼,呼,累死了……」蔣鷹大口大口喘著氣,癱坐在臨時開鑿出的山洞里,汗流浹背。方天睿被他很好的護在懷里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徐梓岩也是滿頭大汗,體內的靈力被消耗一空,就連體內的經脈都因為剛才的透支而隱隱作痛。

徐子榕的狀況比他還要糟糕,同樣是逃命,可徐子榕最後那一下爆發卻是使用了他體內三分之一的血液。血網早血海心經中並不算是什么高深的法術,但凝結出的血絲若是想要切開鳩梟那厚韌的皮膚,徐子榕卻花了極大的力。

別看鳩梟不起眼,但他卻是實打實的凝脈期妖獸,徐子榕的花樣再多,實力再強,越階挑戰也不可能不付出些代價。

「子榕,你沒事吧?」徐梓岩強撐著站起來,跪坐在子榕的旁邊。

徐子榕強忍著丹田那幾欲碎裂的劇痛,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

徐梓岩憂心忡忡的看著徐子榕,即使他不說,他又怎么會看不出對方此刻的虛弱。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很是憋悶,忍不住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

如今他們藏身的洞穴是臨時在一座灰黑色的山峰岩壁上開鑿出來的,洞口選的很巧妙,基本上杜絕了被人發現的可能。經過剛才的一番追逐,徐梓岩發覺這處魔境環境雖然惡劣,但是靈氣卻極為充沛,甚至比起麒麟塔一層也不遑多讓。

他心中一動,腦中頓時有了打算。他距離凝脈期的突破也不過是一線之隔,如今他們被困在這里無處求救,與其期望那虛無縹緲的救援,還不如自食其力,努力修煉爭取進入凝脈期。

山洞的入口處被徐子榕臨時布置了一個陣法,效果只能說是一般,但是在沒有人類修士的情況下,欺騙那些妖獸卻是綽綽有余。

子榕的那只兔子由始至終也沒有出手,始終趴在子榕的肩膀上愜意的嚼著胡蘿卜。徐梓岩心中郁悶,但卻拿它沒辦法。

給徐子榕喂下一顆療傷的丹葯,看著他沉沉睡去,徐梓岩這才抿緊了嘴唇,神情嚴肅的伸手搭在了徐子榕的脈門上。

蔣鷹見狀挑了挑眉,隨即垂眸裝作什么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