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微風徐徐,陽光下的寧倩雨一身紅色廣袖長裙,微風輕挽裙擺,發絲輕揚,臉側的小辮隨風而動,陽光下的她顯得嬌鮮明研。
一顰一笑動人心弦,黑白分明的美眸,白皙的俏臉分毫畢現,長長的睫毛隨著眼波顫抖,更是醉人異常。
聽到肖丞的話,寧倩雨自然知道肖丞是開玩笑,卻也難有些揶揄,輕輕一笑,微嗔道:「臭流*氓,少拿我開玩笑,再這樣我可就真生氣了!」
肖丞看著明媚動人的寧倩雨,玩笑道:「hēhē,倩雨生氣可更好看啊!」
「你……哼,懶得跟你說,那我走啦!」寧倩雨搖搖頭,俏臉兩側的小辮隨著動作擺了擺,盈盈一躍,祭出護心鏡,蓮足站在護心鏡上,飛了起來。
「恩,保重!」肖丞點點頭,揮了揮手。
「你也是,我走了,你這一去天龍劍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出來呢,若是出來了,可以到昆侖找我!」寧倩雨欲言又止,輕聲道。
對她來說或許並沒太多的離情別緒,可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難有些微微失落,畢竟肖丞算是她有數的朋友之一。
修行便是如此,離多聚少,更多的時間都是在修煉中度過,因為修行者的生命比常人更綿長,所以分開和相聚之間的時間也被大大拉長。
下次相見或許會是一年之後、十年之後、百年之後,誰都說不准,也許永生無法再見都有可能,十年百年物是人非,哪能再如初見。
修真者一輩子會經歷很多生離死別,會見到各種各樣的同路人身死隕落,每次天劫都九死一生,沒人能真正走到最後。
天道無情。登仙難!難!難!見過無數次生離死別之後,要么變得麻木不仁,要么就變得更珍惜身邊的人,她顯然是後者。
她是昆侖內門掌門親傳弟子,從小到大見過很多師xiongdi姐妹倒在天劫之上,會傷心會哭泣。
若是肖丞某天倒下,她也會很傷心,或許某天她也會倒下,那時候肖丞可會為她傷心?應該會!
今日一別,未來可會再相見。充滿未知的變數和凶險,相聚變得極為飄渺迷茫,這讓她心緒忽然變得有些低落,心尖彌漫著『若我liqu、後會無期』的小感傷。
「後會有期!」寧倩雨忽然停住了身形,轉過身,鄭重向肖丞一福,眉目間多了一抹化不開的憂郁。
「後會有期!」肖丞拱手道。
只是此時他哪里能理解女兒心懷的淡淡感傷,後會有期四個簡單常用的字,飽含著某些揶揄內心的憂慮。言簡意賅卻意味深長。
寧倩雨說完,微微遲疑,轉身腳踏護心鏡翩然飛去,長裙飄飄。如同凌波仙子,一抹倩影在和煦的陽光下,顯得極為亮眼。
轉眼間,寧倩雨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之間。肖丞站在山巔目視長空,有些意猶未盡,好女兒一去無影蹤。或許出於某些劣根性,心中也有些不舍來。
死狗帶著白色耳機搖頭晃腦的聽著歌,看看肖丞,再看看遠空,甩甩飄逸風騷的劉海,忍不住怪叫大聲唱道:「姑娘送我一朵玫瑰花,她說玫瑰花兒很象她,一雙迷人大眼睛,長長烏黑的頭發哇。
叫我怎么能夠忘記她,我想告訴姑娘一句話,你的美麗笑容象霞哇……
好姑娘真漂亮,花兒都為你開放,為了你把歌唱,唱出心中的夢想,好姑娘真漂亮,你的熱情象太陽,溫暖照在了我的心上
……嗷嗷……溫暖照在了我的心上哇……」
肖丞臉色一黑,給了死狗一巴掌,笑罵道:「唱個屁,跟你有什么guānxi!」
「哇hāhā哈,這不是幫你唱的么,嗷嗚,多貼切哇!」死狗擠眉弄眼大笑道。
肖丞站在山巔深呼一口微涼的kongqi,情緒有些lingluàn,一腳將一塊石頭踹飛,看向遠處的層嵐疊嶂,忽然笑了起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去他*娘的一瓢,飲盡弱水才快意,好一個河山萬里錦綉如畫……
hāhā哈……好姑娘真漂亮,你的熱情像太陽……」
肖丞的笑聲響徹群山之間,意氣一登高,高歌山河嘯,卻唱出了別樣蒼涼豪邁的wèidào……唱首山歌給狗聽誒……
十幾里之外寧倩雨一路飛行,心緒不知為何變得有些亂,腦海中兩個人影閃爍不停,一個是血煞狠人的背影,一個則是肖丞取笑她的kěè嘴臉,似乎慢慢重疊,總是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