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犰還是蠻厚道滴,又找來一個醫葯箱給他包扎。可是,心盡到了;能力,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及。
陳牧被她弄得疼死了。關鍵是,她一邊包一邊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傷口長了蛆!
「算了,我來吧。」
饒是陳牧真是個堅強的人,不駁她面子,緊她折騰了一會兒,算叫她盡了心意,才接過手。
高犰也沒推辭,起身就捂著嘴往外小跑,「嘔嘔」了半天。半天,叉著腰進來。
他還在包扎,可,手法利落細膩。高犰站在門邊靜靜看著,一道斜陽透過窗棱打在他身上,卻顯得他如此孤寂清冷,
犰犰突然聳了聳鼻子,她好像聞到一股香氣,類似槐花香。
「什么香?」她嗅著鼻子問,
陳牧抬頭,見她東張西望。又低下頭,「葯香。」
「什么葯?」她鍥而不舍,
「暖臟器的。」
「中葯?」
「自己家配的。」
「哦」她連連點頭,因為見到角落里熬葯的爐子和罐子了。
再見他,已經包扎好,見不到血腥,犰犰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你身體不好好像天生的。」
「嗯。」
「那這葯是你媽媽教你熬的?」
「嗯。」
「我媽媽是醫生,她也教我熬過」
犰犰突然不說話了!
連她自己都愣在那里,「我媽媽是醫生」這話兒,就像骨頭里的聲音,一下順嘴就冒了出來!可,等她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本來一個字敷衍她的陳牧,突然聽她住了嘴,抬起頭,卻見她望著自己。
犰犰已經愣過了,說過神經病思維跳躍特別快,不會在某件事情上糾纏太久。她現在盯著他,是因為,她從他身上也聞到了那股沁人的香味。很好聞。犰犰小小吸了吸鼻子。
剛才,或許是那濃重的血腥席卷了犰犰的嗅覺,現在,血腥散去,他身上也是那樣淡淡的香他望向自己,犰犰甚至覺得他的呼吸都是香的
「這香很好聞。」犰犰微笑。
咳,這傻子是不知道,就是這香,逞了她一輩子的願!
陳牧的呼吸確實是香的,何止呼吸,陳牧連血液、唾沫、體液,都是這種香味!
這種香,來自於他的母親。
陳推古有這樣的體香,遺傳給了他。陳推古已經死了,陳牧擁有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香。
陳推古著實艷世無雙一尤物,她的香,無法解釋,一種清仙與媚誘的雜糅,關鍵是,浸入液體,寒氣逼人。而且,只怕連陳推古自己都沒想到,她的香液流進另一個女人的z宮里,能夠陰差陽錯解了另一個女人極品芙蓉xue不留的疑難雜症?!
還記得陳牧往她那哈密洞口塞瓶子前做了個啥事兒不?對,先啐了口唾沫!就這口唾沫,衙內,你真正邁向「萬事如意,心想事成」的大方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