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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五把晃散了黃的人往牆角一扔,女人順著牆滑到地上,啞巴似的不哭不鬧不喊。

劉五只拿走了15塊錢,再次走了。

「啊!!!搶劫!」

旅館門縫里擠出這么一聲尖叫,飄盪在津市新年的初雪夜里。

這一晚,有驚嚇,有憤怒,有……驚喜?

劉五埋頭往地鐵站走,忽然腦海中閃過落了一頭雪花的牛舔卷發,這個人應該是他對這個城市唯一的好印象。

走嗎?

兼職工資明天才能領……

「哥哥,住宿嗎?很便宜的!」

劉五快要走到地鐵站,被一個從電線桿後面躥出來的小孩兒擋住了去路。他低頭仔細一看,還真就是一個小孩。

警惕性在這個風雪的夜里,以及這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八九歲小男孩兒面前,達到了最高值。

雙眼盯著小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很真摯的就是在拉住宿的人,但是很詭異。

一個小孩兒,大雪天,零下十幾度?

他余光掃向空無一人的地鐵口,已及只有極少的車輛經過的街道,頓了頓說:「不住。」

雙手通紅的男孩,上前一步抱住劉五的大腿,仰面朝天看他:「哥哥,我知道你是被姚香香趕出來的。她給窯村所有旅館通了氣兒,不許留你,可是我能留你住一宿。」

劉五不敢置信短短十幾二十分鍾,窯村的旅店通訊這么發達嗎?不是從來都靠吼的嗎?

至少他住在小旅館的這段時間是這樣,每家旅館的老板都在為了搶客打架互毆,基本都靠吼,各種吼,再不濟也是罵。

孜孜不倦,從不服輸。

這種時候,不應該是有很多家旅館跳出來拉他回去住宿嗎?

「真的,他們每家都有對講機,幾分鍾一個村里就傳了個遍,哥哥,住我家,我也只15,而且是單間。」小男孩迫切的在推銷自己家,他抱著劉五的大腿仰面朝天,雪花簌簌落下,落在他睫毛上他輕微一眨,仿佛多眨一下眼,劉五就會消失。

劉五看見了,雪花落在這個小男孩臉上,不會融化,皮膚皸裂粗糙,抱著他腿的胳膊很涼,涼氣已經透過他的褲子傳到他的皮膚上。

心理顫了一下,但出於安全,他警告說:「別跟我耍花樣,我只住一晚。」

小男孩抿嘴狂點頭,抓起劉五的衣袖拽著人走。

劉五扯回自己的衣服,心理感覺怪極了,他怕是那個姚香香要整他,但是看這個快凍透了的小孩,又覺得不像。

兩個人越走距離窯村『繁華中心』越遠,房子由四層樓變成二層樓,最後變成破落的平房,腳下的路也不平坦,幸好還有路燈。

劉五心理更加詭異了,他停住腳步,站在一處坡地上面說:「停!我不去了。」

男孩一聽,轉身往上坡跑,要回去拽他。但是氣溫一直不太低的溫度,讓雪花掉在泥地上,將化不化,穩步走沒問題,男孩一急,腳使勁後蹬打了滑,「呲楞!」一聲,整個人趴在地上,向下滑了半米,衣料扯破的聲音很清晰,他滑倒後幾乎沒停,蹦起來,再次躥到劉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