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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其它人都走,左佑要打工不會走,他這幾天跟著左佑浪好了,……流浪好了。

逼仄的小房間里,灌滿了嬰兒的哭聲「哇……」從第一聲開始,就沒斷過。

劉五翻身用軍大衣把頭捂住,可是無用,小孩兒的哭聲太尖銳,撕心裂肺的有種刺骨扎肉的感覺。他翻身下床,不用邁步身前已經貼到門上了,推門往外看,他猜這個時間,這間平房里除了他應該也就剩下隔壁的小孩兒。

尋著哭聲,推開另一間屋子的門。

洗的幾乎要透明的窗簾,勉強遮住了正午的陽光。床上的孩子是姚旺的弟弟,他在這里住了四天,只見過姚旺一個人照顧這孩子。

這間卧室很干凈,除了土炕上一床被褥,這間屋子里什么都沒有。

哇哇大哭的孩子閉著眼睛,扯著嗓子拼命嚎。劉五不會抱孩子,於是半夾半攬的把兩歲半的小孩夾在胳膊下面,去了外間的廚房。

土灶的鐵鍋里有一碗米粥,孩子見到大瓷碗,開始在他胳膊彎里撲騰著要下來。這孩子跟姚旺一樣格外的瘦弱,兩歲半了的孩子看著像一歲多點的樣子。

劉五蹲在土灶台前,看著小孩兒捧著碗連嗆帶噎的幾分鍾喝光了一碗粥,……他也有點餓了。

姚旺家如他所說的確很干凈也很安全,干凈是因為這個家里該有的家具家電一樣沒有,安全是因為他家在窯村周邊。

屋後是相隔一公里外的窯村繁華中心。在城市里一公里也許看上距離很短,但是在空曠的村落里,一公里中間仿佛橫亘著惱人距離。

就因為這一公里,姚旺家沒被劃進拆遷范圍,並且以後都不會再拆。

屋前一直延伸到連綿的山腳下,是一片田地,此時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有種路迢迢總也走不到山腳下的錯覺。

這也是他為什么後來決定住在這里的原因,這里的荒蕪和落魄給他了絕佳的安全感。

並且他從薯片促銷員,轉為啤酒促銷員。

馬上過年,學生又放假了。稀缺的兼職促銷員成了香餑餑,所以工資也漲了一倍。

「哥哥!」姚旺還沒進院,先看見劉五蹲在土灶台前,「我弟弟吵到你了?」

劉五蹲在土灶台前,樣子有點吊兒郎當的,嘴角叼著一顆煙,沒敢點燃,畢竟有個小毛頭在身邊喝完粥又開始舔碗。他轉頭看姚旺,這小男孩兒每天都在刷新自己的戰斗力。嘴角一抽,煙差點掉進灰里,他拿食指中指夾著煙指著姚旺懷里抱的東西問:「這,什么東西?」五顏六色的布料窩囊成一團,。

姚旺把懷里的東西仍在地上說:「窗簾,我撿的。」

劉五瞠目結舌:「……」這些東西,他看見的第一想法,是有沒有傳染病菌。可是姚旺看見的後,第一想法應該是能不能再利用。頓了頓囑咐說:「好好洗洗。」

姚旺把舔碗的小毛頭抱進屋,扔到炕上,出來時拽著個大鐵盆,放水洗那些五顏六色的布料。

劉五睡不著了,下午他還要去ktv擺促銷地堆,搭展台,倚在門框上抽完一根煙,他問:「我幫你。」

姚旺的一雙手凍的通紅,臉上卻忙活出了汗,他搖頭,粗喘氣說:「不用,哥你睡覺去吧,我弟他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