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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太他媽神經病了!

從凌晨三點十幾分蹲到凌晨四點還沒回去睡覺?!

視頻沒快進,侯岳花了一節大課的時間,一分鍾不落把監控視頻看完。捏著眉心仰躺到椅背上,閉上眼,眼前都是黑暗中那團窩在牆根處的人,煙一根接著一根吸……

侯岳越想越氣悶,抬腿踹在操控台上,罵了句「有病!」

不是有病是什么?

三更半夜不睡覺蹲牆根玩兒,一蹲倆小時,抽煙當吸空氣!

副駕駛的門打開,清爽的空氣鑽進車廂里,侯岳也沒覺得胸腔多舒服,反而越來越堵,堵的難受。

他從來不自作多情,但是劉五望了兩個小時的方向是他二樓客廳或者卧室的窗戶,他肯定,非常肯定!

而且,在他調戲海棠花的時候,視屏里劉五的表情顯示,他明顯被嚇到了。

可是……為什么?

侯岳抓了兩把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瞥見自己的衣袖,才發現他竟然穿著睡衣來上學了!

罵別人有病,其實他自己離神經病也就是一套睡衣的距離。

三更半夜,後街窄巷,劉五在跟誰打電話?

這人本就是個謎,未知的身份和刻意隱瞞的信息,就說明他是一個行走的危險物。

再加上,凌晨人格分裂般的行為簡直稱得上驚悚。

侯岳想起自己凌晨三點到五點之間一直在沙發上睡覺,四仰八叉,磨牙打呼,甚至不鎖門,屋里的燈睡的時候是開著的,醒的時候是關燈的狀態。

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恐懼感!

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並且,他還對這頭看似無害,實則危險不可控的狼……有非分之想!

車子啟動,往市中心開去。

補過覺,小二和劉五站在酒吧門前的台階上,扯了根水管出來,沖洗門前的台階和便道。

小二邊干活邊念叨:「醉酒最能考驗一個人的行為道德底線。」他臉上扣著防霧霾口罩。

這條路每兩棟洋樓中間,有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二四五和海棠苑中間的小路種了一排檜柏,初夏的松柏油綠,松枝味兒卻掩蓋不住尿騷味兒和嘔吐物的酸臭味兒。

沖過一遍水,小二受不了跑到馬路邊,蹲在馬路牙子上寧可吸汽車尾氣也不想再沖第二遍。

劉五拎起水管,沖第二遍。如今這份工作,對他來說是他這些年做過最體面,最干凈,最安全的工作了。

這些所謂的道德底線對他來說都還看得過去,跟七瘸子或者姚旺的爺爺比較起來,這些人也頂多算得上沒禮貌,沒素質。

「刺啦!!!」侯岳停車從來都奔著報廢輪胎去的。

小二兩手食指堵著耳朵眼兒,一張臉擰成狗不理包子的十八個褶,「老板,我能申請工傷嗎?」

侯岳伸手抓著車頂跳下車,動作挺帥,就是一身卡通肥大的睡衣浪了騷氣的走位。「不能,駁回!……進來!」

劉五回頭,侯岳陰著張臉,看都不看他。跟早上走的時候判若兩人,他心底忽然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