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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五笑笑,月牙眼停留了很久,「萬壽菊,很常見,你不注意而已。」

侯岳挺吃驚:「常見!哪里能見?」

「市容花壇,路邊,葯店,華中大大小小的城市,幾乎都能看見。」

侯岳有點接不上話,如果不是兩人掉在臭水溝里,此時臭不可聞,他是不會留意滿大街都是花花朵朵。

地廟有個氣勢吞雲的名字,叫「大帝王廟」,高差不多一米,寬不足一米。

侯岳再次吃驚:「這是廟?」

劉五似乎很虔誠,雙手合十拜了拜,轉身打了一下侯岳指向地廟的手,「別亂指!」

侯岳也自覺不妥,他不信歸不信,但不能褻瀆別人的信仰,「你信?」

劉五背對著侯岳,像是考慮了很久,「當事不由人,人就會選擇信天。」

侯岳呵呵一串冷笑,他不信天,他信他自己。

但是劉五的現狀讓他無法反駁這句話。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難道這就是劉五?

地廟前有個不小的香爐,香火應該很旺,香灰如小山一樣堆成尖,香爐一圈散落的灰快淹沒了香爐。

劉五說完招手:「跟上,帶你去洗澡。」

侯岳真想把劉五解剖了看看這人大腦里和肚子里的構造是不是和平常人都不一樣。

荒郊野外他能找到帝王廟,還能找到洗澡的地方,這個人神秘到讓人好奇,又危險到讓人望而卻步。

可是,他卻不要命的有些無法自拔。

侯岳邊走邊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有一天會被劉五玩死。

地廟後面是一片果園,棗樹居多,果園和萬壽菊田交界處有個木屋。

侯岳走進了才發現,木屋比地廟大不了多少,應該是看果樹園的人夜晚住的地方,足夠一人躺下的空間,不能更大了。

他四處張望,想找找看果園的人在不在。

劉五心有靈犀的說:「棗沒到熟的時候,沒人來看著。」

侯岳差點「哦」出聲,只做了個口型,問:「怎么洗澡?」

劉五也在找,果園旱季要澆灌,萬壽菊也一樣,這附近肯定有水井或者水管什么的。

兩人分別向兩個方向找,找著找著侯岳就忘了正事,開始不誤正業。

朗朗夜空,陌上花田,夜色太美。

良辰美景足以慰藉他差點白來一場的感慨。

找了個田埂坐下,聞著花香和泥土的氣息,面對劉五剛才拜過的地廟,侯岳鬼使神差的也雙手合十拜了拜。

他想,這么多年他都沒信過神明在天這些東西,攢了19年的虔誠,如果真有神明保佑,那就保佑那個不著調的人吧!

保佑什么呢?

就保佑天南海北四處流竄的男人,此生平安,足以!

夜風自遠方而來,悄悄拂過田埂,侯岳轉頭迎風,被吹了滿臉的花香。

花香淡去,酸臭味兒又泛了上來,他想起來自己還沒找到水管,起身往成片的萬壽菊田里走去。

侯岳低頭尋找,突然間被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噴出的水,灑了一臉一身。

「呸!」抹了把臉,把噴進嘴里的水吐出去。

清涼的水,無色無味,愣是讓侯岳嘗出了甘甜的滋味兒。

他循著澆灌噴頭的方向走去,越走近水霧越密,能感覺到貼在身上的衣服,被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