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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五欺身要壓過去,侯岳仰躺的時候一只腳已經向他踹了過去。

「噗通!」劉五被侯岳一腳直接踹到木屋牆上,他感覺身後的木板被撞裂了。

侯岳翻身下床,一手捂著腦門,一手指向劉五:「你麻|痹想動手……」他還沒說完,借身後木板牆反彈回來的劉五,抓住他的手腕,不知道哪來的大力氣,直接給侯岳甩到木板上,不當不正是個正了八經仰躺睡覺的姿勢。

侯岳的五臟六五摔的移了位,嘴里,鼻腔里都是悶哼聲,耳朵被摔的嗡鳴一片。「操你全家……」

劉五這次終於壓住了人,很久沒動過氣的他,正在氣頭上,手上的力道沒掌控好,把侯岳一個象牙塔里長大的猴寶寶直接摔成了一勺蝦滑,「欠拾!」

侯岳睜開眼,眼前已然成了璀璨星空,金光大盛,劉五的臉在金光暈染中,匪氣十足,一點沒有了平時的清冷相貌,一張臉氣的扭曲,眉眼間鋒利盡顯,目光掃到的地方,肌肉綳的死緊,一副要生吞活剝了他的氣勢。

侯岳頹了,攤在木板上,閉眼蹙眉說:「我都不認識你了,……你是誰?」

劉五一怔,他兩腿膝蓋用足了勁壓制著侯岳的兩小腿,兩手抓著侯岳的肩頭連帶上臂,指尖已經掐近肉里,一瞬間清醒,仿佛被赤紅的烙鐵燙了一樣,慌忙松開侯岳。

侯岳笑了,心想,原來危險是真的,這個人把他當成那群追趕在身後的瘋狗了吧?下一步會不會就是鎖喉,然後送他歸西?

劉五挪著屁股退開,靠在木板牆邊屈膝坐好,他一個人的喘息聲,制造出幾個人的效果。

侯岳起身,抓起裝著他的手機和錢包的密封納袋出了木屋。光著腳走到棗樹下,把滴著水的鞋取下來穿上,其余東西一概不帶走。

借著如水的月光,按照記憶找了條田埂走。

來的時候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所以這里距離平城大概有10公里路,如果現在走回去,天亮前他應該能到火車站。

夏夜蟲鳴最好聽,侯岳卻沒了聽的心情。

兩個肩頭火辣辣的疼,小腿骨到現在還是麻的。這是練家子才有的力道和准頭兒,劉五只要在多用幾分力道,他的兩根小腿骨說不定就折了。

他仰頭沖天笑了笑,諷刺從心底升起,他也該知道好歹了。

身後傳來跑動聲由遠及近,曠野中,尤其清晰,腿部掃動花葉「唰唰唰……」的響聲越來越急。

侯岳在聽見這聲音的第二秒,拔腿就跑。他忽然有種自己是劉五,身後是瘋狗狂追不舍的錯覺。

剛剛仰天控進鼻腔里的淚,在奔跑中從眼角劃出,田埂不是平地,只是兩腳掌寬的田壟,走慣了一馬平川的人,沒跑出幾米就掌控不好平衡了。

身後的人一躍而起,撲向他帶起的風聲,在侯岳的耳邊尤其明顯,他閃躲的同時,被撲倒在稠密的花田里。

一陣花粉花香隨著兩人交疊落下,騰空而起,芳香四溢,裹挾了兩人整身。

侯岳這次被溫柔對待了,腰後腦後都墊著兩只大手,倒下的時候滾了半圈,換成劉五被壓。

掙扎對於侯岳來說是枉然,他閉眼不看劉五,喘勻了氣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