繹。
「啪!」在兩只腳無法使用的情況下,侯岳機靈的使用了人類對厭惡的人最原始的懲戒方法,甩耳光!
黑西服團隊今天遭受了史無前例的侮辱!
侯岳在車頂粘了滿手的血,在襲擊他的黑西服跟他近在咫尺後,又是條件反射先於意識的甩了這哥們一記紅彤彤響亮亮的耳光。
這一耳光,讓專業保鏢有失水准的偏了一下刀鋒。
「嘶~~啊!」劉五拽著侯岳以後背撞擊車身,兩人才停住後退踉蹌的腳步。
侯岳的疼痛神經算是遲鈍的那類人,但就是這樣,他也能感覺溫熱的血順脖頸流進領口里時,剛剛身上分散的痛感跟找到親媽了一樣,一擁而上,統統撒丫子撲向他下巴頦。
抬手摸了一下,不摸還好,一抹頓時嚇傻!
中指橫向擦過下巴,刀劃開的口子差不多一根中指那么長,指腹敏感的觸覺清晰的感知到外翻的皮肉。
劉五受過的傷可以用不計其數這個詞來形容,但是沒有哪一次能讓他用心驚肉跳這個詞來形容。
侯岳做到了!
一瞬間,滿布的猩紅,塗滿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球,那種很久沒有被溫熱鮮血兜頭淋下的感覺,呼嘯而來,鋪天蓋地。
他膽怯到不敢碰侯岳的臉,不敢看傷口有多深有多嚴重。
「劉,劉……」侯岳張嘴剛說了兩個字就閉嘴了,下頜骨牽動皮肉,疼的他頓時想求剛才那哥們兒直接抹了他脖子算了。
疼的面部抽搐,剛閉上眼緩勁兒,侯岳就聽見連著兩聲慘叫。
「啊!!!」
「嗷!!」
再睜眼,視線穿過眼淚看去,不敢置信眼前瘋癲如狂的人是……劉五!
也是伍凌!
這樣的人,讓他心臟哆嗦個不停。
三對一,沒一個人占到便宜。明顯那三個人不敢像對侯岳一樣去動劉五,但是也都下手不輕。
而劉五儼然瘋子一般,從偷襲侯岳的人身上拔出自己的刀,緊接著又插進那人另一條腿上,刀把旋轉,留下一個肉窟窿。
「劉!五!」侯岳倒不上氣,聲音卡在喉嚨里,喊出來沒有一點他平時的音調,猛吸一口氣再次出口,成了破空的蜂鳴:「伍!凌!住!手!」
劉五還未完全失去理智,手中倒握的小直刀,手起刀柄落,穩准狠的砸在屈肘頂在他肋下的人大動脈上。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劉五長這么大,頭一回用,侯岳的嘶吼像暫停鍵,雙方都停手。
毒辣的太陽下,劉五站成一堵嗜血的銅牆鐵壁,以最原始的方式護著身後的人,另外三個互相攙著,已然搖搖欲墜。
老保安見雙方停手,立刻嚷嚷:「都別跑!警察!警察來了!給你們這群癟三都抓起來!」
里外三層的保安一看混戰結束,顯然那群癟三傷的更重,於是群起架秧子。
「趕緊滾!欺負小孩家家的!」
「要臉不!啥玩意兒,俺們村霸都不干這缺德事兒!」
侯岳滿腦袋都是剛才的畫面,揮之不去,執著的駐扎著他的大腦記憶系統,他的劉五瘋了,咋辦?
「劉,劉五,我,是不是要去醫院……」
「!」劉五解了暫停,手中刀掉在地上,轉身跑到侯岳面前,彎腰一把打橫抱起侯岳就跑。
傷勢最輕的黑西服問:「追不追?」
「追個屁!馬上查查他抱著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