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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哥們兒混哪兒的,手挺野呀!」被取子彈整的死去活來,還不忘嘴毒同伴。

「西北住邊,怎么,慫了!」

「慫?你怕不是沒見過更野的!」

劉五的右耳朵差點被打穿,偏耳尖位置豁了一個口,條件不允許也只能上葯,沒辦法縫針。

一想到縫針,他突然想起侯岳的下巴,也不知道侯岳的下巴是不是會落下一條疤……

「五哥,你臉上的口子挺深,沙子幫你挑出來吧?」

「我自己來。」

鏡子自然沒有,刀面成了鏡面,臉上的口子是江水里的石頭劃的,這種口子身上也不少,但是放在臉上格外顯眼,參差不齊的割面,讓整張臉看上去很猙獰可怖。

刀面上映出的人狼狽又猙獰。

以前他從未在乎過自己以後會變成什么樣子,也不在乎以前的自己是個什么鬼樣子。可是,現在他卻因為臉上的劃傷,耳朵上的豁口開始想:如果他以這種形象出現在侯岳面前,侯岳會怎么想?

忽然的厭倦感,讓劉五怔了很久,直到身邊壓低的殺豬聲徹底沒了,有人問他什么他才回過神兒,最後得出的結論不過是他太想,太想侯岳了。

想的已經開始患得患失了。

想他一個從未被槍林彈雨打到的人,卻被重山之外,千里之遙的一個人折磨的患得患失。

等走出這條「不死路」,爬過累累白骨,待到一切塵埃落地,劉五想,他該給侯岳一個「干凈」的自己,……如果侯岳願意等。

這種洗滌從來只有一條路,他如果放棄從今以後的天高海闊,肯拘於暗無天日的方寸之間,……待到晴空碧洗,他想站在朝陽下,看侯岳等在不遠處。

只身一人。

一絲嘲笑短暫的爬上又消失。

他竟然沒自信,侯岳會等。

他這種人,生來想要的東西,都要不擇手段的得到。更別說本就認為是自己的東西,所以,劉五不認為他能看著自己眼珠子落入別人手中。

原來世人皆如此,他也入了俗套,做了這段感情中狂妄自私的瞎子!

作者有話要說:

承若:等劇情走完了,保證甜甜的,真的,信我!

第46章戲一場

我不回,記得找我。

記得找我。

侯岳弓背兩手肘支膝蓋上,這句話一直在他大腦里嗡嗡,眼前天旋地轉,車停下,他直起身晃了晃,耿胖子開車門下車,又到副駕駛拉了一把侯岳。

耿胖子跟在走路直打飄的侯岳身後,磨磨唧唧的叨逼叨:「你舅這一掌拍實了,你得七竅流血,這是發了三分力,只有兩竅……」

侯岳忽然轉頭,雙眼無措,仍舊猩紅:「哥!求你!」

「別求!你這事兒大的你舅都不見得能插上手,要不你去求你大爸爸,我怕你大爸爸直接把你關起來。」

侯岳臉上一瞬間僅有的一點生氣也沒了。

是了,事關劉五的身份,他頭垂的跟脖子折了一樣,幾秒種後又猛地抬起頭,神情掙扎的看著耿胖子。

耿胖子怕了他這樣,嚇的趕緊退後一步:「你,你,哎!你說吧,我看看我能不能……」

侯岳:「你幫我聯系伍陽。」

耿胖子一時目瞪口呆:「……不,不是,你,有用嗎?這種家庭出來的兄弟根本沒有親情,都這會兒了,恨不得自己兄弟姐妹掛個干凈,好……,我不是這個意思……」

侯岳打斷他:「他是家屬,會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