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每次接吻都像是最後一次接吻的感覺,有著致命的誘惑力,侯岳體會至深,劉五卻頗為情動。
兩人的眼里的神色不太相同,卻都飽含讓彼此明了的情愫。
感情最困惑不過是「你不愛我?」
感情最通透不過是「我們相愛至深!」
劉五眨了眨眼,眼尾濕潤,侯岳伸手揩去兩抹晶瑩,又把自己眼角也擦了。
劉五問:「每一晚都來?」
侯岳彈了他腦門一下「嗯」了一聲,低頭啄了一口,轉身去拆折疊床的箱子。
劉五兩眼追著他說:「那豈不是總有一晚,我要被廢。」
侯岳嘿嘿笑,聲調揚高:「聰明!」
劉五也笑:「求之不得!」
侯岳徒手撕紙殼箱,咬著牙說:「求之不得心常愛。」
劉五無奈一抿唇:「你非要酸這句話么?」
侯岳轉頭瞪他:「不是這句話,我現在是酸你不在我眼前的每一分一秒,我求之不得的那些時候,哪怕跟你隨便擦肩而過的人都能讓我酸出一壇老陳醋,你懂嗎禽獸?!」
劉五閉眼反反復復的在大腦里播放這句情話,對,就是情話,侯岳現在是逮到機會就要訴說自己的委屈順帶高段位的表白傾訴上一通。
他們沒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何嘗不是一樣的求之不得。
所以才會有心常愛這三個字墜在求之不得後面。
見不到時,侯岳是他的求之不得,見到時,侯岳就變成了他的心常愛。
「這東西要不要包的這么嚴實,真特么以為自己頭回侍寢呢!瑪德!」侯岳徒手撕折疊床的包裝箱,撕的自己一身怒氣。
劉五看不過去了:「別扯中間,從一端開,去護士站借一把剪刀。」
侯岳回頭看劉五想說「你行你來拆!」看見人後又生生把話憋了回去,兩步跨到床前,彎腰抱住人親了一口說:「我這不是舍不得出去嗎,來回跑也得半分鍾,太折磨人了!」
劉五把眼睛一閉,哄他說:「快去!你回來我再睜,你不在我要這世界有何用!」
侯岳呵呵傻笑邊往外跑邊回頭瞅:「別睜啊!」
劉五催他:「快去!趕緊回來拯救我的世界!」
侯岳的個頭加上重量跑起來整層樓板都跟著顫悠,來回一通跑,護士在他後邊喊:「請這位家屬保持安靜!請保持安靜!!安靜!!!」
侯岳一個剎車停在劉五病房門前,轉身對著發飆的護士來了個90°鞠躬,護士閉嘴,侯岳關門進屋。
「快!睜眼!看看我!」
劉五很配合的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做了個驚喜的表情:「這一秒的你,比剛才得你,更……性感了!」鼻尖,額頭掛著一層薄汗,呼哧喘的時候胸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