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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H) WingYing 1242 字 2021-03-08

著呢。」

我聽到此,不由問:「京中沈府……竟一句都不曾向你們透露過,我的去向么?」

大哥娓娓道來:「當年,我跟父親一直找不到你,之後就有沈家的管事過來,說你沖撞貴人」他突然沉默,我便猜到,許是沈府的人刻意隱瞞,假說我犯事,我又是旁支賤庶,這條命還不是任憑他們拿捏。

大哥想必也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只嘆:「他們只交還了一件你沾血的衣物,父親還去問你究竟葬在何處,也無人告訴,再加上那沈府的管事催促,我和父親也只好作罷,回去了汴州。」

京中沈府這樣做,無非是看不上旁支庶子,又擔心節外生枝,索性就誑騙他們我早已因犯事而被動用私刑處死。

兩年不見,大哥似乎也有些轉了性,他後來又和我說起了家中一些事情,原來他也遭逢了一些變故,現在已經不像當年那樣自視甚高。如今,他已經絕了仕途之意,同那幫紈絝斷交之後,就一心做起了生意,一年里跑南走北,鮮少回到老家里。

到底是身份有別,我也不能再外頭久待,大哥也是知道這點,並不和我多談。別過之前,我還是沒忍住,問他道:「不知三姨娘,現在過得可好?」

不想,大哥卻是一怔。

申時,我方回到徐府。

我讓銀屏將葯材送去三房,她剛踏出兩步,又回頭喚:「少君、少君。」她足足叫了好幾聲,我才猛地回過神來。

銀屏遂道:「少君,奴婢看您氣色不佳,您說,是不是要傳喚大夫?」

我看著她雙唇張合,耳邊卻「嗡嗡」直響,什么都聽不清。過了半晌,我捏了捏發涼的手心,失魂落魄地搖頭輕道:「不必……出去罷。」

銀屏自也不再多言,轉身出去。

這一整天,我都六神無主,打碎了好幾個杯子。夜里沒有用一點東西,就合衣而卧。

萬籟俱寂,我躺在床上,燭火已經吹滅,只有零星的一點月華照進來,像是暗夜中唯一的螢火。不知不覺,我就進入了夢里

我夢到了一個偉岸的男子,他身著鮮艷的喜服,拿著剪子,將我霞衣上的結一個一個地剪開。我又夢到,燭火孤影,他一個人獨坐案前,明明困乏至極,也仍舊強撐眼皮。忽然,我們出現在人海之中,他突然將我攔腰抱起來,朗聲問我,看不看得清。接著,又是他,在漫漫長夜里從後抱著我,對我說,你不會明白。

漸漸地,他的影子淡去,另一個人走了進來。他神采飛揚,如同一團烈火,任是走到哪兒,都讓人無法移開目光。他手執豪管,揮墨如舞,下筆如神。他時而放聲朗笑,時而暴跳如雷,時而強取豪奪,時而深情款款。忽然,他身影消散,我聽到風中傳來一聲小君,忙循聲去找,轉身卻又見到,他跪在靈堂前頭。當我碰到他時,他臉色又變,將我一推,說,是不是因為你恨我。

他化作紅煙消散,我抬起眼,就見到繁華長街,河上蓮燈盞盞,一只手驀地執來。我一見他,就看那目似剪水,人似空谷幽蘭。他一手拿著燈,一手握著我的手心,伴我走過長夜。然後,是床榻之前,他神色灰白,兩眼通紅,一遍遍說,我不甘,我真的不甘。緊跟著,那雙眸如若燦星,許諾說,下一輩子,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們的身影慢慢消逝,許許多多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一些不大順耳的話,我就不說了,沈氏沒來得及教好你,而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只好為了兒子,多些心思。」

「四哥兒,你的書都讀到哪兒了?」

「男人啊,你把他伺候舒服了,他就會疼你、愛你一時。可記住,別把這心給搭進去,若不然,以後疼的,還不是你自個兒。」

「四哥兒,快快過來,來試試姨娘給你做的這件新衣衫」

「我反正是個遲早都要死的,你當然要讓我!大哥,既然如此,你不如把他也讓給我,別跟我這個短命的爭!」

「她泉下有知,是該知足了,只委屈了我的四哥兒……」

「一梳富富貴貴。二梳無病無災。三梳百歲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