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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小叔不是嫌棄自己。寧望舒悲痛的心情大為舒緩,用力揉了揉眼睛,這才悄悄抬頭,正准備伸手去拿水筆,卻見小叔忽然轉身朝自己走來,唬了一跳的同時連忙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像只小烏龜。

周允晟都快被這小家伙逗笑了,卻礙於遍布四周的監控器,不得不強自忍耐。他做了幾個深呼吸,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取下掛在畫架上的白襯衫,幫小家伙穿好,低聲道,「乖乖穿上,得弄臟衣服。」

寧望舒停止了掙扎,任由小叔幫自己穿衣服。襯衫很大,衣袖挽了很長一截才勉強露出一雙肥嫩的小短手,下擺也拖得長長的,正好把褲子遮住。

周允晟幫他整理好衣襟,又動作僵硬的揉了揉他腦袋,這才轉身繼續作畫。

寧望舒也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感受那幾近消散的溫暖,只覺得心里甜絲絲的。他沒笑,眼睛卻前所未有的明亮,拿起畫筆,照著小叔的畫作塗鴉起來。

畫室里安靜的落針可聞,叔侄兩並排繪畫的身影顯得那么和諧融洽,暖人心扉。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到了下午四五點,王媽才拎著菜籃子慢吞吞的跨進家門。家里還有一個女佣,並不需要她時刻照看,再說她年紀大了,也不耐煩帶孩子。每天等寧斯年一出門,她就借口買菜拎著菜籃子出去,實則跑到附近的公園與別家的女佣打牌。

以前偷懶還要避著趙信芳,現在拿了趙信芳好處,行事越發無所顧忌。趙信芳也不像寧斯年以為的那樣,只要不去當義工就在家照顧繼子。她也是前後腳的出去,要么逛街,要么打牌,要么做美容。

反正寧斯年很忙,總不回家,就算回來也很晚,所以她與王媽一樣,只要趕在六點以前到家就行。

今天是禮拜天,她借口去孤兒院幫忙,還能回來的更晚。

王媽問了女佣,知道趙信芳沒回來,便上樓尋找寧望舒。畫室里,寧望舒聽見王媽的呼喊聲,嚇得臉都白了,小身子更是抖得停不下來。

周允晟安撫性的拍拍他小腦袋,然後幫他脫掉襯衫洗干凈雙手。以前的衛西諺並非沒發覺寧望舒的異樣,聽見寧望舒撕心裂肺的哭聲,也曾硬著頭皮跑去詢問。

王媽給他的答案是小孩子長齲齒,疼的難受才會哭。衛西諺聽了雖然還是心存疑慮,但憋了許久才臉色通紅的憋出一句『是嗎』,在王媽的瞪視下不得不敗退。

等他一走,王媽關起房門繼續毒打寧望舒,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現在的周允晟也同樣沒將王媽放在眼里,他輕輕抱著小家伙,不厭其煩的拍撫他的脊背。見王媽尋到門口要小孩,非但沒交出去,還當著她的面砰地一聲關緊房門,害得王媽差點沒把鼻子撞歪。

「呸,小雜-種,你算什么東西!早晚有一天讓斯年把你趕出去!」王媽對著房門啐了一口。

周允晟對門外的謾罵聽而不聞,放開小家伙後繼續作畫。

只有小叔看得見自己的恐懼和絕望,只有小叔不會將自己交到王媽手里,只有小叔會如此堅定的保護自己。雖然只是關緊了一扇門,實際上卻為自己隔離了一切危險。寧望舒才三歲,卻已經有了自我意識,對此時此刻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