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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做了個扭曲的表情。

我竟然對著一尊雕像落淚了!我竟然對著一尊雕像說了一天的甜言蜜語!我還舍不得走,抱著雕像的腳踝哭的像個傻逼!肉麻的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

他齜牙咧嘴擠眉弄眼,覺得被下了暗示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傻瓜,那模樣蠢透了!他自己回想起來都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做完鬼臉又吐出許多氣泡,他這才從水里鑽出來,面容頃刻間變得溫柔寧靜。好吧,看在今天得到兩股雄厚神力的份上,他就算自己被自己肉麻死,也要把分堅持下去。

這樣想著,他總算心平氣和了,泡好澡後連頭發也不擦干,直接爬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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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二皇子阿爾傑18歲的生日來臨了,接受完洗禮他便要外出游歷,兩年之內不能返回帝都,還要完成相應的任務。這塊大陸並不太平,即便身為貴族,也要具備足夠的武力,否則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光明屬性的魔法師少之又少,但別的屬性的魔法師或武者卻很多,且實力強悍者比比皆是。不過這又如何,在與魔物的戰斗中,任何人都有可能被種下魔種從而失去理智,反手將同胞們屠殺掉。

越強大的人,越容易吸引魔物的寄生。魔物很聰明,為了找到最強大的宿主,它們會輾轉在好幾個人身上,依靠這些人慢慢接近目標然後暗中下手,叫人防不慎防。

如此,在外游歷時,每一個戰隊都必須配備一位光明祭司。當大家戰斗時,光明祭司會在戰場周圍布上一圈結界以防止魔物逃跑,也可以阻止隊友被種下魔種而暴走,如果實力足夠強大,還可以直接用光明法術將寄生的魔物逼出宿主體外並殺死。

薩迦亞帝國只有三位光明祭司,一個是主教,一個是副主教,還有一個就是約書亞。主教已經老了,約書亞還未成年,陪伴二皇子外出游歷的唯有副主教。

主教給二皇子進行洗禮和祈福,等儀式結束就徑直離開,並未與國王多做交談。

本來信心滿滿的二皇子非常詫異,讓仆從把約書亞引到僻靜的角落說話。

「約書亞,你忘了曾經答應過我的事了嗎?如果我不能成為薩迦亞帝國的主宰者,我的皇兄會把我驅逐到邊境去對抗魔物。那樣的話,也許我們再也不能相見了。」

周允晟雖然把自己催眠了,腦袋有些分短路,卻也不會因此而忘了二皇子對約書亞的利用。

他倒要看看,沒了約書亞的幫助,二皇子怎么登上薩迦亞帝國的王座。

但他也不會傻到現在就與二皇子撕破臉,要知道二皇子未來的姘頭背景很強硬,左邊站著光明神,右邊站著黑暗神,前後簇擁著獸皇、教皇和靈王,足可以稱霸世界。與這個小團體不能硬碰,只能智取。

他眼里泛出晶瑩的淚光,捂住心臟,凄楚萬分的開口,「阿爾傑,你怎么忍心讓我背叛最心愛的父神。捏造神諭,天啊,這是怎樣一種罪過,足夠讓地獄之火將我焚燒成灰燼!更可怕的是,我會因此而失去父神的眷顧和光明之力,成為一個可恥的瀆神者。我會永遠活在人們的唾棄與辱罵當中,甚至被出離憤怒的民眾用石頭砸死。這就是你想要的未來嗎?你願意將我推入那樣絕望的深淵?阿爾傑,我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

二皇子無言以對。他不明白怎么才幾天不見,約書亞的腦袋竟然清醒起來了。沒錯,如果他真這樣做了,那絕對是最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情景。

副主教在外養了一個私生子,名譽受損已經失去了繼位的可能,約書亞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主教,權利與國王不相上下。二皇子現在哄著他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與他撕破臉,立即指天發誓說自己並非要置他於不義,而是太想與他在一起才會缺失考量,請求他寬恕自己的過錯。

周允晟沉默的點頭,深深看了二皇子一眼,然後舉步離開。那一眼再沒有往昔的濃情蜜意,讓二皇子非常忐忑。他在原地徘徊了一會兒,這才不甘不願的離開。

九天之上,光明神把這一幕盡眼底。他如往常那般斜倚在華麗的神座上,周圍環繞著許多美麗的少年。有人替他斟酒,有人替他歌唱,還有人靜靜依偎在他腳邊恬淡的微笑。他們用仰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神明,卻並不知道看似在品酒的神明正用專注的目光凝視著別人。

只有侍立在不遠處的神使察覺了父神情緒上的變化。他淺金色的眼眸變成了暗金色,隨即透出黑色的光點。當他的眼眸完全被黑暗籠罩而失去控制,這座神殿會被他龐大的神力摧毀。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神使緊張的額頭都開始冒汗,心里把惹怒了神明的罪魁禍首咒罵了無數遍。他的上一任就是死在父神的暴怒中,別說遺體,連一塊小小的靈魂碎片也沒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