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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配合,原原本本把事情交代清楚。專案小組拿到三份供詞,擺在桌上綜合一看,頓時為少年的遭遇揪心不已。從偏遠鄉村來到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他是懷抱著怎樣美好的希冀?卻原來這只是一個殺機四伏的陷阱,他渴望的親情從來都不存在。

審訊室里,周允晟抱著雙膝縮在椅子上,臉頰、雙手、外套、牛仔褲,全都沾滿鮮血,被他慘白的面色一襯,越發顯得可憐。他恐懼不安的呢喃道,「我殺人了,我殺了福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說著,他將頭埋在膝蓋里哭起來。

警方已經在車庫里提取到足夠的物證,包括監控錄像,對事情的經過了若指掌。看見少年如此驚恐自責,他們既為他的單純善良感到心疼,又為薛家的冷血無情感到憤怒。

「別擔心,福伯沒死,他已經度過了生命危險期,今晚能醒。就算他死了,你也不算殺人,你只是正當防衛。別害怕,這里沒人會傷害你。」一名女警員試圖去拍打少年脊背,見他驚恐萬狀的躲開,差點流下眼淚。天殺的薛靜依,對這樣好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他還是她的同胞兄弟,為了她什么都願意付出,她難道就不長心嗎?

對了,她原本就不長心,否則怎么會為了續命去挖別人的心?她不是人,是畜牲。

警員們輪番過來安慰都不奏效,調查過後發現他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在世,對他越發憐惜,每人湊了一份錢幫他找住處。薛瑞和薛李丹妮也被控制起來審問,薛家那個魔窟是不能回了,一進去就會有心理陰影。

周允晟到警員們的捐款時耳根都紅了,其中一位大叔還打算把他帶回家照顧。

「謝謝各位對小怡的關愛,你們放心,我能照顧他。」薛閻操控輪椅駛過來,此前他一直在會客廳里等待,從早上九點多等到下午六點,一步也未曾離開,期間滴水未進。

「薛先生,您是?」警察局長面露遲疑。他現在對姓薛的很警惕。

「叔公。」周允晟走到他身邊站定,對眾人解釋道,「他是我叔公,一直都很照顧我。我想跟叔公回去,謝謝你們的好意。」他推拒了捐款,看向男人的目光里充滿依賴。

警員們無法,只得送他離開,並告訴他如果有事可以隨時打電話求助。

「終於搞定了,回去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坐上汽車,周允晟癱在椅子上嘆氣。

「傷口還疼嗎?我看看。」薛閻解開紐扣,見他胸口包了一圈紗布,料理得非常干凈利落,緊皺的眉頭這才松開。

「不疼了,過幾天就能結痂,連條疤都不會留下。我要起訴薛家蓄意謀殺,你幫我聯系華國最好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