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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朕把這根木頭削成圖紙上的形狀。」周允晟扔了一把小刀過去,下顎沖擺放在桌上的一根木頭和一張宣紙點了點。

趙玄喜歡他隨意的態度,在他腳邊撿了張凳子坐下,認真削起來,見有木屑掉落在帝王腳背上,告了一聲罪後輕輕用手拂去,指尖狀似無意的摸了摸帝王圓潤可愛的腳趾頭。周允晟瞥他一眼,見他正襟危坐,滿面肅然,仿佛並未做什么輕薄之舉,不禁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打這一摸之後,便總有木屑往帝王的腳背上跑,等積了厚厚一層,趙玄才假裝惶恐,捧起帝王玉雕一般的致雙腳細細擦拭拍撫,眼中偶爾瀉~出一縷幽光,竟似十分飢渴。如是擦了三回,周允晟終於按捺不住,一腳踩在他臉上,罵道,「滾一邊兒削去,否則朕削了你!」話落似覺得腳心略微傳來溫熱的濕意,連忙了回來,心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牲口,果真毫無底線!

「請皇上恕臣魯莽,臣這就坐過去。」趙玄垂頭領命,坐得離帝王的軟榻稍遠了一些,舌尖在口腔里轉了轉,頗為回味。

周允晟把趙玄叫來削一夜的木頭,本意是為了折騰他,卻沒料他很是心甘情願,削的一根比一根慢,更趁著自己垂頭組裝零件的檔口用火辣辣的目光偷覷。久而久之,竟也把周允晟心里的暗火點燃,恨不得將他拽到榻上給辦了。

「今夜就到這里,你回去吧。」周允晟不想便宜了他,甩袖攆人。

趙玄畢恭畢敬的行禮告辭,回到自己帳篷,立馬撤掉內力,想著那人的面孔和聲音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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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大亂,四處都是穿著白色麻衣的農民起義軍,總算州府的兵還頂用,把起義軍擋在了城門外。周允晟命趙玄在前開道,所過之處只將亂軍打散,並未窮追不舍,更未濫殺無辜,終於風塵仆仆的抵達了西南總督府,看見了重傷在床的齊瑾瑜。

如今已是半月過去,齊瑾瑜的刀傷大多已經口,只要注意不被感染,應無性命之慮。

周允晟身邊跟隨了一眾官員,為了名聲著想,必要的兄友弟恭還是得表演一下。他醞釀了一些悲痛之情,這才推開房門走到床邊,看清齊瑾瑜的臉,目中止不住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只見一條猩紅的疤痕從齊瑾瑜左眼眼尾往下直劃到下顎,將他高~挺的鼻梁和削薄優美的嘴唇對半切開,因為沒有縫合技術,傷口對不齊整,使得半張臉正常,半張臉歪斜,竟丑陋的似妖魔鬼怪一般。這還是那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恭親王?以他如今這幅尊榮,走出去怕是會把全城的孩童都嚇哭,也不知趙碧萱見了作何感想。

心里翻騰著笑意,周允晟握住齊瑾瑜的手,漸漸紅了眼眶,哽咽道,「皇弟,你受苦了。」

齊瑾瑜事後回想,越發覺得那些流寇不是當地亂民。亂民哪能重傷鎮北將軍府的暗衛?他們擺明是訓練有素的私兵。天下間最想要自己命的人是誰,除了齊奕寧,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

看見齊奕寧貓哭耗子假慈悲的作態,他心里慪得幾欲吐血,面上卻絲毫不顯,勉力配合對方演戲。他容貌已毀,身體已廢,再沒有奪位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