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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抽飛出去,順著台階咕嚕咕嚕滾到堂下,臉頰立時腫了。

趙玄的字典里可從來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

眾位大臣不自覺將腦袋往食案下鑽,心道虞國公現在才來大義滅親恐怕有些晚了。皇上獨寵了三年的寶貝原是這么個腌東西,不但將孽種栽贓到他頭上,還試圖蠱惑他將之立為儲君,皇上能咽得下這口氣才怪!

周允晟喝完一杯酒,見大臣們俱是一副恨不能憑空消失的表情,連史官也停了《起居注》,瑟瑟發抖的跪趴在地上,並不敢擅自把這等丑事記錄下來,不由搖頭低笑。

「恭親王與慧怡貴妃私通,可是朕之過錯?」他徐徐問道。

「乃二人德行有虧,違背倫常,非皇上有錯。」殿中無人應答,唯有趙玄垂首靜立,娓娓勸解。

「既是如此,朕為何要感覺羞愧並為他們遮掩。朕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時人議論,更不懼後人評說。史官,提筆記錄,言辭間切莫含混,卻也不能誇大。」

史官領命,趴在地上奮筆疾書。朝臣們聽聞此言,莫不佩服皇上的坦盪從容與胸襟寬廣,也越發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倘若換了安親王、恭親王,亦或其他幾位王爺當這個皇帝,現在恐怕早就讓錢芳菲和趙碧萱血濺三尺了,在場眾人也難逃被整治的厄運。

皇上當真聖明!

錢芳菲飛快瞥一眼御座上的俊美男子,心情前所未有的安穩。晟帝果然與傳說中一樣,既殺伐果決,又寬厚仁慈,雖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入宮,但若是能撿回一條性命,她自然歡喜。現在看來,晟帝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打算,因為她始終沒能從他眼底看見殺氣。

發現錢芳菲在偷偷觀察自己,周允晟這才點了點她,曼聲道,「恭親王妃,恭親王現在在何處,是死是活?」

錢芳菲畢恭畢敬的磕頭答話,「啟稟皇上,恭親王好的很,現如今正躺在床~上昏睡。臣女並未有殺他之心,不過去了他的子孫根而已。」

嘶,去了子孫根還只是「而已」?恭親王妃好歹毒的手段。一個男人沒了□□,活著比死了更難受,縱使得知恭親王與慧怡貴妃有染,偷偷稟了皇上也就是了,何至於下此毒手?朝臣們心內唏噓,卻不知道錢芳菲的苦楚。

她不會把自己的傷口展露出來讓人圍觀,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她歹毒?焉知齊瑾瑜比她歹毒無數倍,待榨干了她的利用價值,怕是會一碗毒~葯送她歸西。他不把她當人看,干脆日後他也別做人了!

周允晟扶額,再一次被這女人的彪悍折服,甩袖道,「來人,將恭親王妃押下去,待朕親自審問。」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處置了她,不過這輩子,他可以給她留一條更好的退路。

幾名侍衛欲擒住錢芳菲,卻見她三叩首後自發站起來,氣概萬千的笑道,「不用綁我,我自己能走。」話落大搖大擺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