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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巢鳥 1247 字 2021-03-08

己忘了一件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他在屋子里轉來轉去思索著,沒有結果。神使鬼差地打開門還未邁出第一步,已經嚇得栽倒在地。漆黑的樓道里掛滿灰塵,蜘蛛網不僅網住了月光,還網住了通往外界的窗。對面原本空白的牆邊滾下新鮮的血珠,血腥味勾起人的注意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遠處吱吱得叫聲伴隨著傾倒撞擊的重物,身後客廳的燈也在幾次緩慢的閃爍中徹底熄滅。

吵鬧聲從樓下傳來。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既是傷痛,又是哀怨。

孟子凡站在他身後向他伸出手,「沒事吧?」白洋看著他該死的平靜,總有一種被捉弄的錯覺。

他推開孟子凡站起來,面對滿屋破爛不堪的舊家具他只剩茫然。而貫穿南北的風又給予他現實的一擊。

「你…干的?」白洋貼著牆壁站立,發軟的雙腿一再彎曲。門外的吵鬧聲近了,孟子凡一把把他拉進懷里關住門。平靜的目光閃過片刻動搖,他垂眸給人留下溫暖可以依靠的臂膀,卻也知道自己死期將至。

「不是我,我不知道發生什么了。」他死死按住白洋的肩膀,不讓他掙脫自己。吵鬧聲近到一門之隔,聲音卻扭曲的只剩尖銳的慘叫。白洋顫抖著身體想要大叫,孟子凡不得不捂住他的嘴,蹲下來用自己的身體為他遮擋無邊際的恐懼。

唇上冰冷的手像塊無法融化的冰。白洋想要回頭,側倒在地的魚缸露出一道裂紋,來不及思索玻璃瞬間飛濺。

孟子凡身體抖了一下,沒有出聲。玻璃的碎片在他背後留下指肚長的血痕。他可以感覺到白洋的顫抖,走向崩潰的情緒沒有人能安撫。

樓梯上的吵鬧聲終於遠去,像條長長的送葬隊伍。他用下巴抵著對方的肩膀,「白洋,我疼。」

第22章軌跡(五)

他們住在拍攝地後面的家屬樓里,劇組小五十號人還不算演員助理。

導演把演員安排到不同的單元和樓層,盡量不讓他們遇見。這樣很好的保持了故事的神秘性,但這里面不包括主演。

陳斯祈托著下巴看著台詞,沈玖言那一架打得他腦袋發懵,耳朵聽東西也不太清楚,翁嗡嗡得好像放了個馬蜂窩進去。作為回報他則把對方打破了像,讓化妝師一頓好罵。人家打人不打臉,他一定打人臉。

他想著沈玖言青一塊的眼角,笑了。台燈照著的影顫抖著,跳躍中帶著一份歡樂。他不知道導演為什么要讓他演一個和自己性格相反,又和沈玖言性格相似的人物。他不是影帝,演技也勉勉強強,要說突破實在太異想天開了。

捏著薄荷的葉子,他記得網上說薄荷的花語是暗戀,那沈玖言送給他這盆花又在指代什么?

他聞到了從廚房飄出的奶香,端了杯牛奶站在門口的人問,「喝嗎?」

「這次不用我先道歉了?」陳斯祈背對著沈玖言,在桌上找了張廢紙疊著紙飛機。

人類是喜歡創造的生物,哪怕是按著先人留下的足跡走,最終贏過別人也會很開心。

陳斯祈打開窗,午夜後的外面靜若虛空,混沌無光。

「我覺得依賴需要一份勇氣,但被依賴也是一樣。」沈玖言扣住他扶窗的手,「但這些都不是愛情。」

「我不懂。」陳斯祈輕聲道。

無論這個人年齡,性別,思緒如何,都會希望身邊的人能夠懂他,范圍大到朋友小到家人。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而沈玖言,只是誤打誤撞懂了他一點皮毛。

他因為陌生人的一點留意而欣喜,大致也不能稱□□情。

但他就是不明白沈玖言為什么一定要分得這么清楚,避若瘟神。

「一遍又一遍聽人陳述否定,也需要勇氣。但我正好缺乏這份勇氣。九爺,你能這么自私,我也沒你想得那么濫情,你這樣對我不公平。」陳斯祈的樣子有些落寞,委屈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