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被反鎖氣得不清撞門的沈玖言。
「陳斯祈你開門!」連窗戶也被全部關上了,沈玖言根本無法靠自己出去。
陳斯祈背手貼著門,低手看著石階下的人群,沉聲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
「你解決個屁!」沈玖言還想讓他妥協,「斯祈,放我出來。」可靠在外面的人已經不再回應了。
「你怎么還有臉出來拍戲?」
「我怎么了?」
「死gay,你這種惡心的人為什么要活著?」
「可我活著也不犯法。」陳斯祈不准真愛粉回嘴,因為他並不理虧。
黑粉被安冼安排的人控制著,沒有人沖上來。陳斯祈扔下擀面杖平心而論,「如果只是因為我的取向,你可以去廣電局也可以去我所屬的公司反映,但請不要來這里影響別人。據我所知今天還要用這一處場地的不止我所在的劇組。」
「那你滾下來和我們走。」
「去哪里?警察有權利抓我去喝下午茶,除此之外還沒有誰能剝奪我的自由。」
「安冼,你的養父命令你馬上和我們走。」說話的人是安冼老朋友的兒子,曾經也玩過他。
陳斯祈躲過抓向他的手,用膝蓋在他腰上頂了一下,把他推下去。「成年人的自由也管是不是手伸得太長了?按你們所說,我是安冼的狗,那一個想上狗的養父又算什么?如果在場的有我的真愛粉,請你們離開,我不希望你們受傷。」
什么東西飛了過來,狠狠地砸在陳斯祈的頭上。他身子不受控制地撞向木門,後背撞得生疼。
「啊!」下面又成了一發而不可拾的亂局。
液體順著臉頰向下流,陳斯祈抬手擦了一下,身前的石階被人擋住,他沒有想到這些柔弱的女生會流著淚擋在他面前,但這樣確實就沒有人能傷害他了。
天空中開始零星落下a4紙,他看清上面印刷的東西,終於用頭抵著木門,釋然地閉上了眼。
這就是報應,掙扎的報應。
他終究要身敗名裂。
「教主…」
「教主是無辜的!」女生奶氣的聲音用盡一切力氣去嘶吼。有人把手里的東西扔過去,被人擋住。
可惜力量還是太弱了。
陳斯祈護住那個慘兮兮的女生,「我確實…被他上了…但我…」但我什么?我是無辜的,清白的?他究竟要怎么說才能保住這里的人不受傷害?
以後他又要以怎樣的方式面對這個世界?
他對不起每一個看得起他的人。
他是這些人的恥辱。
「安冼做我養父的時候我已經高中了。因為父母雙亡他脅迫我簽訂契約。他一面安排著我未來的生活,一邊致力於把我打造成另一個沈玖言。他要做我的dom,我就不得不成了他的狗。」陳斯祈低手看著自己右手中指,輕輕地笑了,「安冼,你想毀了我,我答應你。」
「不准動!」警察來得太巧合,竟讓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院子里的人被全部帶走,米老鼠放出被關起來的沈玖言,臉上跟著挨了一耳光。
沈玖言問道,「人是你帶來的?」
「記者是。」米老鼠捂著臉抓住他再次揚起的手,「想弄倒安冼就必須這么做,不然你看像陳斯祈這樣一個個待宰的羔羊誰會開口?」
「你混蛋,放開!」沈玖言被米老鼠壓著竟然掙扎不開,他從未想過自己的這個老朋友這么狠。米靖道,「你以為自己還是未成年嗎?還負盡天下愛一個人?安冼要不是看准你這一點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少人受傷?安冼為了不顯得那么針對他把去那邊准備的人都傷了!」
可是陳斯祈受不了,你們憑什么都這樣對他,憑什么一定要傷害他?
連讓他知道都不行,就這么蒙著他的眼讓他一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