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
陸瀟只是把這些人集合了一下。
「那你呢?」
……
阮夷雪苦笑道,「我就你一個弟弟,和綁架相比我更願意你不受罪。」
不知時間,眼前又是熟悉的黑暗。
陳斯祈眯著眼動彈不得。
他被束縛在一把椅子上,椅子和地板固定著。
他的身體被人埋進了東西,正在耐力的工作。
疼。
前後都有血染濕了衣服。
他聽到了哭聲,嗚嗚咽咽的不太分明。
面前的顯示器亮了,和他神似的人正在強殺無辜的人,那些人熟悉的,陌生的,還有林軒…
他垂眸輕輕的笑了。
「陸瀟,我就說你不是來報恩的,你還背著牛頭不認賬,這次怎么老老實實地出來了?我開始以為是因為你恨我害死了林軒,後來想想才發現不完全…你眼角有顆痣,雖然後來做掉了但是我記得,安冼也記得,他開始就是因為那顆痣才抓的你。你的手也不是家里人傷的,是強行掙脫手銬自己弄傷的…所以你是真得當不了畫家了。」
失去的記憶有時等幾十年也恢復不了,有時卻會被一場噩夢打破束縛。
這就是他敢出來見連雲柯的原因。
「不對。」陸瀟打開門走進來,手里還拿著手機。
「來和安冼聊聊吧。」
他打開了外放。
「斯祈?」
安冼好久沒有用過這么溫柔的聲音,像夕陽下海邊的風,還帶著不再燥熱後的溫暖。
「安冼…」
「可以聽我說幾句嗎?」
「…好…」
「你被綁架了是嗎?放心,沈玖言他們已經在救你的路上了,兩位夫人也不會為難你的,但你也堅持下去懂嗎?」
這句話已經在清楚不過,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他出去的時候還是人嗎?
這本就是個未知。
身上的劇痛變本加厲起來,引起他的干嘔。
「陸瀟說,只要我跳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我所有的財富一部分給葉倩,一部分給你,至於俱樂部,就算了。」
「你…」
「我已經寫好了遺囑,什么東西都拾好了,溫清也火化了,就睡在我給他挑的那塊地里,你記得哪天想起他去看看…雖然你也清楚,他不過就是利用里來氣我,但還是對你不錯,所以你一定不要生他的氣。
「我曾經了很多奴隸,自願的,被迫的,卻沒有一個可以代替溫清陪在我身邊。或許這些你都不記得了,現在那些人為我喊冤或者趁火打劫,但當時大部分都是讓你偷偷放了的。真要說狠,我也只對你們兩個狠過…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可壞人臨死前,也想讓人想起點自己曾經的好啊…
「今天晚上真冷…」
「安冼!」
重物落地是的悶響如同一塊巨石砸在陳斯祈心口,眼前的視頻同時響起一聲槍響,血花在米靖胸口展開。
他睜著眼,不曾眨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