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出事兒了吧。
明明回家之前還挺清醒的,一方面看陶振傑太可憐,一方面又想讓他的斷了念想,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
不對,他自制力一向很好,只是酒讓他忘了他是誰。
嚴戈總覺著他身體里住著另一個人,酒就是切換性格的關鍵,一沾上體內的邪祟就出來作祟了。
這也怪不得別人,怪只怪他和陶振傑太熟了,熟到被他傳染被他潛移默化了。
幸虧上次在酒店的時候他倆不熟,要不以他上回喝的那些,指不定發生什么事兒呢。
也不是……
嚴戈怔了怔。
在酒店的時候,陶振傑親他那口把他嚇了一跳,但在酒的催化下,陶振傑躺在床上,看著身下的床邀請他的那一瞬,嚴戈心動了下。
陶振傑從廁所出來了,嚴戈忙把捂住臉的手拿了下來,他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面條。
「不是說了別吃了么,我都點外賣了。」陶振傑過去把他的筷子搶了下來,直接放到了桌上。
嚴戈唔了聲,沒去拿那筷子,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吃,就是心虛。
陶振傑沒看嚴戈的臉,而是摸著自己的嘴唇納悶的說,「你知道我嘴怎么弄的么?」
「不知道。」嚴戈看著別處說。
「奇了怪了,破皮了我竟然沒感覺到:
嚴老師的眼神有點閃爍。
他對陶振傑一點都不信任,如果換個角度,今天睡的和死了一樣的人是他的話,看到嘴唇上的傷,他指不定能聯想出什么事情,但陶振傑一點都沒懷疑,人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
這讓嚴老師更心虛了。
虧心事這東西,真是做不得。
陶振傑在那自己納悶了會兒,突然就樂了,他拍了拍嚴戈的肩膀,讓他看自己的嘴,「嚴老師你看我……
嚴戈一回頭,陶振傑破的那地兒瞬間在他眼里放大了。
和他上次差不多,但陶振傑的這個破了點皮兒。
「嚴老師,你說實話,你覺著我肉嫩不?」
嚴戈……
陶振傑的問題讓嚴戈再次感覺了酒上腦,醉後的記憶又涌現了。
嫩。
挺嫩的。
嚴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臉熱了,他有點慌亂的錯開視線,「有病啊,一男的問自己嫩不嫩,你當你是大姑娘呢。」
嚴戈那點變化陶振傑看的清清楚楚,嚴老師臉紅了。
他心想著,也不知道咱倆誰像大姑娘,他就問了句至於反應這么大么。
對陶振傑來說這問題沒什么大不了的,看到臉紅的嚴戈他也只是覺得好玩,這人臉皮薄,一句還不是葷的玩笑話就能把他弄成這樣,可他不知道那邊的嚴老師哪是只憑想象回答啊,他不禁親手感覺到了,還上嘴了,他能好意思得了么。
「我跟你說啊,「陶振傑要往桌上靠,屁股剛一碰到桌沿嚴戈就推了他一把,他這才想起這不是他家的大理石桌子,這種簡易桌子要是靠上去,整個桌子就得翻了。陶振傑轉了個身,改用手輕輕撐著桌子,「我有一朋友,他……算了他叫什么不重要,那孫子總說我皮厚,就今天這事兒要是發生在他身上,他肯定陰陽怪氣兒的說,都說你皮糙肉厚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破的不挺正常的么。哎嚴老師你來評評理,吹彈可破誇張了點,但咱這皮膚,是不比一般爺們好,這點隨了我媽,我和我妹都是,不管我怎么抽煙怎么喝酒,我皮膚都一點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