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還是表弟來著,大概是這樣的,真來不及了我走了,晚上我再回來。」
然後這門當著嚴戈的面兒就關上了。
嚴戈皺了皺眉,轉過身,程似錦正一副探究的模樣看著這門,倆人的視線不期而遇。
嚴戈問,「認識?」
「嗯,還一起吃過飯。」程似錦說,「但不太熟,就見過幾次。」
「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他對你在我家的事情一點反應沒有?」
「大概……程似錦笑了笑,眼神閃爍著移開了視線,「我哥問過我學習的問題,我說我在您這補課,那天正好陶振傑也在,這一聊才發現大家都認識,我也說過我經常在這里達過夜……過知道他是老師的客人,我倒是嚇了一跳,就是沒時間多問,他就跑了……
「哦,「嚴戈點了點頭,往卧室走去,關門的時候他道,「我再睡會兒,你也睡吧,離去學校還早著呢。」
卧室里。
陶振傑吃剩的葯還放在櫃子上,被子掀了一半,通過痕跡依稀能夠看到他睡覺時的樣子。
嚴戈坐到床邊,陶振傑穿著昨天的衣服走的。
一身的土,那么講究的陶振傑竟然沒發現。
大病未愈,他就這么跑了。
為了一個朋友……
什么樣的朋友,能讓他把葬禮這種事情獨攬下來?
還有……
程似錦和陶振傑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振傑暫且不談,只是匆匆忙忙的幾句話無從判斷,但程似錦絕對撒謊了。
他為什么要撒謊?
他瞞著的是什么?
他和陶振傑的關系還是……他們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嚴戈?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程似錦白天去了學校,晚上照常回的嚴戈家。
嚴戈沒什么可特意准備的東西,但程似錦畢竟是他的學生,他的廚藝就不方便展示了,萬一給人吃出毛病就完了,所以一般程似錦來時,嚴戈都會去買點只要加熱就能直接實用的便當。
晚上,程似錦過來的時候帶了點宵夜,倆人面對面的坐著,速食便當配著程似錦的宵夜這頓飯就算結束了。
之後就是做題,補課,程似錦還幫著嚴戈干了會兒活,嚴戈一邊劃重點一邊給他講,這也算是學習的一種了。
然後,他們去洗漱了,再然後,嚴戈說了句讓程似錦相當意外的話。
「看會兒電視吧。
於是,倆人就坐在沙發前邊看電視了,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期間嚴戈打了無數個呵欠,但他似乎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
時間早就超過平時睡覺的點兒了。
「嚴老師:
「什么事?「嚴戈盯著電視問。
「陶振傑還在你屋里么?」
嚴戈沒回答。
程似錦看著他問,「這么長時間,他不吃飯也不喝水啊?」
嚴戈還是沒吭聲。
程似錦嘶了聲,他回視線,似自言自語般嘟囔道,「再不濟,也得上個廁所是吧?」
嚴戈沉著臉看了過來,「他之前在里面是因為他生病了他在發燒他不能動,你以為我有病么我不讓他吃飯喝水上廁所?」
說完,嚴戈做了個輕輕的深呼吸。
「他今晚沒過來。
「啊?他不是說晚上回來么?我還給他帶了宵夜呢。」宵夜是三人份的,嚴戈只拿出了他倆的,至於另外一份程似錦也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