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路口,將車掉頭,趁空說了一句。
祁遙抿著緋紅的唇,黑眸漸沉。
「……那個推拿師傅會按頭嗎?」祁遙隨口問。
司機連連點頭:「會,當然會,少爺你頭不舒服?」司機抬眸看車內鏡,下意識道。
「不是。」他頭不痛,但有個人經常頭疼,家里常年都備著有止痛葯,俗話說是葯三分毒,這種神類葯物,一旦吃多了,都會讓人逐漸有依賴性,且對大腦神經,都是具有負面影響的。
雖目前看不出什么後果,但若有別的法子來抑制,能不吃還是不吃的好。
祁遙扭過頭,黑色瞳仁里車窗玻璃外的各種街景快速閃現而過。
汽車沒開多久,便停在了一家中醫推拿店外,店門外飄盪著好幾個錦旗,祁遙推門下車,仰頭神色無波地看了一會。
司機將車停靠在路邊,快步走過去。
兩人在推拿店一待就是一下午,祁遙腳踝按摩到只是花了一個多時辰,後續的時候,變成祁遙向推拿師傅學習,怎么給人按摩頭部穴位,以緩解高強度工作導致的頭疼。
試驗者自然無第二人選,就是帶祁遙來推拿店的司機小盧。
花錢按摩和被人當成練手工具,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祁遙第一次上手,控制不好力道,有時候會輕,輕到是沒什么,可有時又會忽然很重,重到小盧整個頭部都隱隱頓痛。
終於從推拿店里出來,小盧頭重腳輕,整個人都有點漂浮狀態,他跟在祁遙身後,走到車邊,手摸了幾下,才摸到門把,拉開門,祁遙杵著拐杖,站在門與車身的夾縫里,其實已經發現小盧的情況,他等著對方說點什么,可小盧什么也沒說。
若他真以這種狀態來開車,說不定出車禍的就是他們了,祁遙叫住要轉過去到駕駛座的人。
「等等,你坐副駕駛。」祁遙開口道。
小盧表情一呆。
「我另外叫個人過來開車。」
折疊起拐杖,祁遙低身上車,他坐在後座,忽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祁遙拿出手機,看到是個熟悉的號碼,想也沒想就直接掐斷了。
卻是沒等幾秒鍾,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救我,寧少,放高利貸的人要殺我。』
信息發送者是一個多月前,在一家會館里他主踢開的人蘇景。
同樣沒多想,祁遙跟著就刪除短信。
又等了幾分鍾,信息提示音,祁遙心中被弄的有點煩,准備把號碼給拖進黑名單,下一刻打開信息,瞳孔倏地擴大。
是條信,一張照片還有一句話,照片是他在某個酒店里側身睡著的倮照,那句話則是『我有完整的視頻』。
視頻?什么視頻,自然是和鄒寧上床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