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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般的響動,右邊那扇鐵門承受不住獸人的連續擊打,往里轟然傾倒,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樓廊里的光滲透進房屋里,找出屋里一些大型實驗器材的邊角。

祁遙疾步上前,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往左邊牆壁上摸,摸到了燈開關,嗒一聲摁開。

明亮的白熾光從高處天花邊上傾瀉下來,祁遙舉起手機,開始攝像。

獸人血紅的眼珠子冷漠地左右看了看,順著中間的過道往前走。

祁遙落後在獸人身後半米,穿過十多米長的過道,兩邊都是各種大型儀器,儀器上中間都連接著一個長方形的金屬盒子,里面似乎裝了什么東西,獸人走到過道盡頭,那里是一扇占據整面牆壁的鋼化玻璃牆,透明玻璃里面數個並排的小隔間,而隔間里面只有一樣東西。

牢籠,狹小的金屬牢籠,大多數金屬牢籠都是空盪的,雖如此,但不管上還是鐵欄上都殘留著許多刺目的猩紅血跡,即便隔著玻璃牆壁,祁遙似乎也嗅到那股刺鼻的腥味,這里具體是做什么,已經完全不言而喻,來之前就做過心理准備,親眼看到時,祁遙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他往身後撤了半步。

視線繼續從右往左看,在最末的一間牢籠里看到了數分鍾前在監控室里看到的一個監控畫面。

看不出具體年齡的女人渾身衣不蔽體,身體下方都是拖出來的血痕,她像是有所感應,抬頭往玻璃窗里看,被挖去眼珠的兩只眼睛,有暗紅色的血液從里面流出來,在她臉上蜿蜒出兩條血痕。

近距離之下,祁遙看到女人的面部輪廓同獸人鴉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女人的身份,已經沒多少懸念了。

鴉直身矗立在玻璃牆前面,抽出腰間別著的骨刃,手臂高高一樣,骨刃往玻璃牆壁上徑直刺過去。

先是嘭的一聲,然後是無數碎裂的玻璃塊落地的聲音,玻璃牆瞬間出現一個大的豁口,獸人從豁口中走了過去,出門的時候就沒有穿鞋子,而是放在祁遙卧室里,獸人光腳踩在無數玻璃片上,一路走過,腳下都留下鮮明的血痕。

獸人來到野獸一樣匍匐在地上的女人面前,女人腦袋四處望,顯然是聽到聲音,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臉上沒有過往見到實驗員的那些驚恐和害怕,甚至好像嘴角還微微彎了起來。

她張開嘴,看起來想說話,然而和先前一樣,只能發出破碎的聲音,祁遙隨後走進玻璃牆,一低目,看到女人嘴里那條舌頭只剩半截,另外半截早不知所蹤,他舉著手機拍攝的手緩緩垂落了下去。

心口又悶又疼,鼻翼發酸,祁遙咬著牙深深吸了口氣。

獸人赤足在女人面前屈膝跪了下去,他單膝跪在一地玻璃碎片上,手抬起來,往鐵欄里面伸進去。

摸到了女人的臉。

女人身體劇烈顫了一番,她四肢骨頭全部被敲得粉碎,只有頭和中間的軀體可以動,她爬行不了,但從空氣中熟悉的那股氣息中知道意外出現在面前的人是誰,她十多年未見的唯一的骨肉。

女人低下頭,用臉去蹭獸人的掌心,如同一只動物一樣。

啊啊啊,女人發出誰都聽不懂的音節,獸人另一只也伸了進去,他兩只手捧著女人的臉,頭往前,緊貼著鐵欄。

獸人嘴唇蠕動,依舊是幾個怪異的音符,不過祁遙聽不懂,但女人聽得懂,她仰起頭,眼睛里鮮血混合著淚水,血淚似斷了線一樣,一行接著一樣。

獸人額頭離開鐵欄,他回右手,轉而去拿放在地上的那把鋒利的骨刃。

一邊祁遙隱約猜測到獸人准備做什么,他無法理解,在他的認知里,獸人身體具有自動愈合得能力,那么女人應該也有,他沖上去抓住獸人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祁遙驚詫不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