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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緒來得毫無征兆,但獸人唯一清楚的就是想將這個人類給緊緊摟進懷里,靠近他的身體,吸嗅著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美好的氣味,這種氣味能夠輕易間就挑起他的望,讓他想這么把人給揉碎摁進身體里。

獸人鼻翼發出沉重的喘息,皮膚溫度有明顯的上升,眼瞳在這一瞬也跟著變化,變成了冷厲殘忍的豎瞳,他緊緊盯著眼前一截脆弱的脖子,真的想這么將獠牙給陷入進去,他甚至生出一種隱念,想嘗嘗祁遙體鮮血的味道。

獸人獠牙開始帶了些力道地咬著祁遙脖子,啃噬著,慢慢的祁遙感覺到一點痛,摁著右腕的手拿開了,轉到他肩膀,手臂一得空,他即刻抬起手去拉扯獸人,手指插.到獸人頭發里,本來打算借此讓獸人停下,卻沒曾想到剛一扯,獸人的確停下了,可同時祁遙渾身一顫,身軀跟過了一道電流似的,仰面倒在地上,臉頰漫出一片血紅。

獸人身上除開骨刃之外的另一把鋒利龐然的武.器,此時正劍拔弩張,在向另一個人宣告著它的威武。

祁遙手肘撐在地上,往武.器所在位置望過去,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

節能燈光芒依舊,但映照到山壁上有兩個黑影,似乎融.合在了一起,然而沒過太久,一道聲音逸了出來,帶著明顯的痛腔,高處的黑影緩慢挪開身,更是直接站了起來,凝注了草墊上的人片刻,臉全然暗沉,更有著明顯的自責,他掉頭沖出山洞,一室靜謐彌漫上來。

祁遙搖晃著身坐起來,抬手抹掉快滴進眼睛里的冷汗,胸口劇烈起伏個不停。

他拉過扯落到地上的衣裳披到身上,曲起雙腿,躬起脊背,眼神茫然地盯著面前深灰色的石地,猛地咬了一下嘴唇,身去翻地上的一個小盒子。

盒子里放著一些膠管,決定跟獸人離開那會心里就已經有過這樣的准備,所有提前買了一些,只是真的來臨時,反而退卻了,那柄槍支形態太過可怖,槍管猙獰,就那么看著,都令人心生懼意。

獸人離開得並不久,畢竟這座山林他還沒完全熟悉,不能真的貿然將祁遙一個人留下,獸人沖回到山洞里,發現祁遙手里拿著一個東西,祁遙正擰開蓋子,這東西他知道可沒有用過,逼著自己看完了說明書,誰知蓋子剛擰開身邊就一個影子從高處罩了下來。

從氣息中祁遙知道來的是獸人,可還是被驚得手一抖,膠管從掌掉了下去,掉在地上,一些透明的液.體從管口冒出來。

祁遙怔了幾秒,伸手去撿膠管,獸人比他快了一步,抓起膠管,原想還給祁遙,隱約嗅到一點淡淡的清香,於是放到鼻翼下嗅了嗅,膠管口有微涼的液.體滑到獸人手尖,他感到奇怪,又擠了一些出來,指腹摩挲,一片濕漉漉的粘膩感。

獸人表情怪異,拿著潤.滑液盯著祁遙,祁遙一張臉此時通紅,兩人間氣氛一時間陷入死寂,祁遙微微咽了口口水,猛地伸手把膠管給奪了回來,快速擰緊蓋子放回到盒子里。

獸人在祁遙面前蹲下,凝視著祁遙的眸,對他道:「對……不起。」

祁遙嘴唇蠕,想說不是你的錯,是你那桿槍太巨大了,可這話他說不出口,於是垂下眸,像是在逃避。

再等等,他想再等等,他會慢慢適應且接受的。

這一晚就這么過去,第二天清晨祁遙醒來時身邊空曠,昨夜摟著他的獸人已不見影蹤,他穿上外套鞋子往山洞外走,絢麗的陽光從遠處山頭投射過來,清幽的綠草氣息撲面而來,祁遙閉上眼睛深深嗅了一口氣,大城市無處不在的鋼筋水泥澆築的高樓大廈,在這里看不到一點蹤跡,入目里都是純粹的大自然景色,黛色的山,翠綠的草,飛鳥展翅在空中無拘無束自由飛翔。

這樣安寧祥和的生活,是祁遙曾經一度都希望和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