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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遙眉頭擰了一擰,已經穿梭了三個世界,每個世界都不得善終,這個世界,他已經不想去在意會是什么結局,只想好好珍惜每一天,每一個和喜歡的人所相處的時間。

死亡無論如何都避不了,那就干脆不要管,肆意一點,放縱一點。

不虛度每個光陰。

喜轎走過鐵索橋,往前繼續穿行了一段時間,忽的,喜轎停了下來,四名鬼卒低垂著頭,完全的卑躬姿態。

轎簾不是完全的不透光,隱約中有個瘦小的身影從前方飄了過來,祁遙隔著喜帕盯著那抹身影。

轎簾被一只蒼白沒有血色的纖纖細手撩了起來,鬼婢彎著身,眼睛往喜轎中望了一眼,隨即恭順地斂下眼。

對里面的人道:「王妃,請下轎。」

鬼婢朝轎中伸過去手,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將手從紅袖中露了出來,『她』手指纖長美麗,膚如凝脂,皮膚白得通透,幾乎能看到底下的血管和筋脈。

新娘一搭上的瞬間,鬼婢整個魂體都是一顫,一股暖熱的溫度從對方掌心躥及了過來,鬼婢控制不住眼睛往上抬了一點,透過喜帕的下方露出來的部分窺見了一點新娘致美麗的下巴尖,就那么驚鴻一瞥,鬼婢便預感到這個人類或許是這么些年來,最美的一個王妃了。

其實還不止如此,曾經的那些人類,沒有一個像今年這個新娘一樣平靜,要么嚇得一動都不敢動,要么哭天喊地,要么直接昏倒過去。

這一個,莫名間,鬼婢就覺得,應該要比那些要活的長一些。

便是鬼族,對於新娘這樣美麗而脆弱的存在,都會生出一點憐惜的心態來,畢竟鬼婢曾經也是一個人類。

「你叫什么?」祁遙這具身體剛成年不久,少年人聲音清潤柔婉,加之在他刻意的偽裝下,鬼婢聽在耳朵里,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回王妃,奴婢叫小荷。」鬼婢將祁遙從轎中扶了出來,帶著人往前面屋檐下掛著兩個朱紅大燈籠鐵門中走。

「小荷?荷花的荷?」

「是。」新娘音色婉轉動聽,鬼婢原本冷木不見波動的臉頰上,意外的有了些情緒波動,她順著手里扶著的手腕往新娘的胸前看過去,看到一片平坦,心中微有異樣,但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新娘早就被換了人,甚至連性別都不對。

「王妃小心台階。」鬼婢輕聲提醒。

一路扶著人進了大門,穿過一個小的院落,來到一間兩扇房門都貼著喜字的房屋。

從喜轎中轉到喜房,坐在床沿上,送他進屋的鬼婢已經退了出去,房門在眼前緊緊合上,屋里陷入沉寂,燭台上蠟燭發出的光芒微微搖晃。

紅燭成雙,但人影卻只有孤單的一個。

祁遙兩手安靜放在喜袍上,低眸看著自己的手背,如果按照劇情來走,不說這一夜,就是之後的許多個夜晚,鬼王邢溟都不會來。

不能干坐著等,等是等不來邢溟的,祁遙手指猛地攥了起來,將喜袍都給揪得出現褶皺,忽的,他嘴角一揚,手指緩慢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