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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

空欒其實早早就發現祁遙和鬼卒們的存在,之所以沒有作,是想看看祁遙到底想做什么,他想鬼王是失蹤的消息祁遙應該是知道,以為對方會第一時間來問他,但他看到的是祁遙不停的為傷者包扎傷口,鮮血濺到他臉上衣襟上,眉頭都未皺一下。

人忽然暈倒下去,空欒心臟跟著都緊了一瞬,等意識到時,自己已經奔了過去,把人抱進了懷里。

懷里人身體高熱,整個人都燙得厲害,空欒抱著人走到樓上一沒有被洪水淹到的房間,把祁遙給放榻上,他一轉身,發現門口矗立著一個黑衣面孔陰森的鬼卒,鬼卒站在門邊,看著屋里,沒有進來,看了兩眼隨後掉頭離開,一字未發。

空欒起身出去找退燒葯,他剛一走,躺在榻上的祁遙就睜開眼,祁遙表情有些怔忪地盯著房門,他的確是昏倒了,可也只暈了那么一會,在到屋里來時,就已然醒了,知道抱自己上來的是空欒,控制著沒有睜眼。

頭往後微揚,祁遙緩緩吐出一口氣,腦袋動了一下,頭一陣暈眩,他閉目躺著,沒一會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屋里空盪盪的,沒有一個人,有一盞燭火搖曳不定。

屋外慢慢傳來腳步聲,一穿著灰白僧袍的僧人帶著月光一起走進屋,僧人手里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退燒葯,見到跪坐在床上、目光里一片茫然的祁遙時,腳步頓了一頓。

「法師。」祁遙聲音低淺,面紗取了下來,放在枕頭邊。

空欒走到床榻邊,將葯碗遞給祁遙:「這是退燒葯。」

祁遙乖順地接手過去,仰頭就把半碗黑稠苦澀的葯水給灌進喉嚨。

「請早些就寢。」燭火朦朧,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如何,總覺床榻上的少女嬌弱得令人一陣心悸,空欒控制著心中異樣的情愫波動,他此生還未喜歡過一個人,更不知何為情愛,但卻隱隱間覺得少女和他人不同,便是這么安靜看著她,他心間都是歡喜的。

這種感覺令空欒同時也感到一種害怕,他警覺和少女再靠得太近,也許他的修行都會受阻,空欒擰身就准備快步離開。

剛走了兩步,背後一道急迫的聲音,攜著哭腔。

「求法師幫我。」

那聲音明明很輕,可墜在空欒耳朵里,卻又沉得讓他難以挪開腳,他緩慢轉身回頭,少女一雙秋水明眸里已噙了瀲灧的淚光。

「法師慈悲為懷,求法師救我夫君。」

空欒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有好像沒有,他看著祁遙。

祁遙從榻上走下來,沒有穿鞋,赤足踩在地上,瓷白的腳猶如玉石,足弓線條優美。

當人來到面前,空欒腦袋里忽然一片清明。

「你早就知道他是鬼王?」

「是,嫁給他時我就知道,鬼卒說閻王將我夫君帶去了地府,現在生死不知,懇請法師送我到地府,無論生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祁遙神色堅定。

「你和他人鬼殊途……」空欒知道人間情.愛,以往都是做為旁觀者,今日也是旁觀,當事人就在自己眼前,只是說不清為何,心中思緒紛繁,陌生的情緒攫住他的心臟,讓他一瞬間像是難以保持平日的冷靜。

「人鬼殊途?死而已,我毫無畏懼,法師愛過某個人嗎?」祁遙忽然問了一句。

空欒驚得手里的碗險些握不住,那雙眼睛盯著他,絢麗璀璨的燭火在眼瞳里跳躍,空欒靈台一閃,仿佛中覺得自己心里是有一個人的。

「誰?是誰?」祁遙身體往前傾,逼近到空欒身前,二人距離忽然拉近,空欒盯著祁遙看了片刻,忽然抬手,看起來像是要碰祁遙肩膀,卻又隨後猛地驚醒,回了手。

這個動作意味著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